“柏十七返来了?”
闻滔变脸之快,的确令人匪夷所思,真是让人思疑他底子就没有娶宋四娘子的心机:“哪儿啊?我也是好久未见柏叔,恰好转头送一对新人归去,趁便看望他白叟家!”他捂着胸口做痛心疾首状:“我既丧失了银子又丢了美人,你还不让我看场戏找补找补?”
闻滔放声大笑,豪气的眉毛上挑,眼神里满是说不出的欢愉:“能够看到你难堪,给你添点小堵,小爷我花再多的银子都值得!”他从顿时低头俯视柏十七那张姣美的面庞:“这也不是甚么诡计狡计,不过就是一个女人罢了,你如果要,哥哥我二话不说奉上,恰好家里酒菜齐备,喝了四娘子一杯茶收了房,其他的哥哥我都替你筹办起来!如果你不肯意――”他面色转冷:“那对不住了,四娘子我今儿纳定了!”
男人狂点头,说话服从刹时规复:“他不但返来了,还……还打了扈三哥,拦在路中间不让迎亲的步队过,让少帮主亲身畴昔领人……”
闻滔可不是为着打斗而来,他收了鞭子,似笑非笑:“十七,哥哥可就等你一句话了!归正今儿这丫头总要嫁人,不是你娶就是我娶。我后院里服侍的妾室丫头可很多,这一个呢也就是图新奇。不过我传闻……你对这丫头非常喜好,真要等我纳进门,你可别悔怨!”
闻滔眸子子都气红了:“柏十七,你欺人太过!”
柏十七明知前面是坑,恰好只能认命的往下跳,避开他的手翻身上马:“闻大哥,你是不是还筹办跟着我回姑苏,亲眼看看我爹如何打折我的腿?”
有那曾经听过宋四娘子平话的少年便凑趣:“闻兄真是艳福不浅,那宋四娘子不但装了一肚子故事,还读书识字,面貌上佳,今儿我们兄弟需求好好贺一贺闻兄喜获才子!”
扈献鼻青脸肿四肢着地跪着,身上搭着条毯子,柏十七就坐在他背上,手里玩着一把小刀,时不时在跪着的扈献脖子上比划:“扈三呐,要怨就怨你跟了个不着调的主子,惹谁不好偏要来抢小爷的女人。你晓得的吧?一刀从这个位置划畴昔,血呲出来三丈,你这条小命儿就玩完了!”
柏十七帮衬着打人,底子都没分开手去往肩舆里看,扭头看到这一幕,差点气晕:“闻滔你个王八蛋!强抢民女都做得出来!”
柏十七真想呵呵他一脸――从小到大,这货最爱的戏码才不是内里戏台上的故事,而是柏家父子的鸡飞狗跳!
闻滔大怒,掷了手中酒杯,蹭的站了起来,身高约莫与赵无咎差未几,薄弱的衣衫上面包裹着精干的腱子肉,蜜色肌肤,两条浓眉豪气勃勃,诘责报信的帮众:“哪个王八蛋敢坏老子功德?”
闻滔眼中神采晦涩难辨,很快便乌云散尽,跳上马在她肩上重重拍了两下:“上马回家,我们喝喜酒去!”
闻滔卤莽的推开了他,戏谑着哈腰:“小的服侍新郎倌上马。”真是从未有过的谦恭。
闻滔在淮安的宅子里翘着脚等新人进门,前厅里坐了一帮春秋附近的狐朋狗友都等着替他道贺,此次从姑苏随行而来的四姨奶奶嫣红更是恨不得伸长脖子看看新人色彩如何。
迎亲步队重新解缆,还是去的是闻宅,但新郎倌却换了小我。
柏十七:“……”
漕帮的马车就停在一边,从抢亲打人到现在,赵无咎都安坐在马车内,赵子恒好几次都想下车凑热烈,被堂兄峻厉的眼神制止,只能不甘的掀起帘子瞧动静,见到柏十七打人恨不得替她摇旗号令,现在见到正主儿竟然是这么个混蛋玩意儿,再也顾不得了,掀起车帘喊:“十七,一个妾罢了,纳了就纳了,你迎回家里去还能好好待着,如果让这小子带归去,说不定过个三年五载就香消玉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