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刀门。
“何事?”冯进怒意未减,虎目含威。
未几时,那弟子引着一个戴着斗笠的黑袍人进了大堂。黑袍人先向冯进躬身见礼,又对葛乘风拱手请安,以后才拿掉了头上的斗笠,笑看着二人神情。
“恰是,非胡长老这等境地高深之人服用,方能表现此物的代价。”石飞檐冒充奉承道。
舒思思怜悯地看看殷小弟,俄然如有所觉。
“恰是我。”来人含笑道,“此次前来不为他事,是有一份大礼相送。”
就在半个时候前,他方才送走了前来拜见的两位要客。一名是一品刀门的执事堂长老葛乘风,一名是泸洋徐家家主的嫡孙徐克己。他们都是为清魄水一事而来,不过他们通报过来的意义却让柳朝宗的道心大起波澜。作为宣州最大的三个权势,龙蟠山、一品刀门和泸洋徐家多年来一向同气连枝,以对抗远在青州以及延州的两端巨鳄――柔居山跟夏侯世家。但是此次清魄水突然重现天下,配方被宣州商会以四十万两高价决然支出囊中,在宣州地界无疑刮起了一阵强风。受这阵强风影响最大的,天然是龙蟠山。
“这么说,柳掌门的态度已经很较着,不取到清魄水不罢休了?”冯进坐在门主位置上,穿戴一身短装,脸上干巴巴的,看上去像个农夫。
“哼!”冯进俄然暴哼一声,吓得葛乘风一颤抖,但听冯进喝道,“当初你信誓旦旦跟本门主包管,必然会完成跟宣州商会的联婚。可成果呢?你那不成器的儿子不但没有娶回舒家独女,反而在赌坊好好丢了一番一品刀门的脸!葛长老,要不是念在你跟从本门主多年,非要按门规将葛如松严惩,以儆效尤!”
那弟子堪堪行了礼,问道:“几位从那边来,到青州又有何事?”
舒思思红着脸:“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接连复述几遍,痴痴说道,“这句酸文写的真不错,哎,如果每天都能赏识到如许的美景有多好。”
“女人有所不知。”石飞檐解释道,“柔居山道门十数万道众,并非都在柔居山上,而是漫衍在青州全境,各县中都设有分部。我们直接去柔居山要求面见道门长老,还不如先去广桥打通枢纽,由广桥的柔居山外门长老替我们呈上来意有效。”
“哎,不知是福是祸。”苦楚的声音再度响起。
“然后呢?”
仿佛感遭到了柳朝宗的果断,黑暗中的身影不再说话。柳朝宗回身而去,几个呼吸间没了踪迹。
石飞檐苦笑道:“舒女人,这时候我们有求于人,还是忍忍吧。”
“你猜得没错,就在青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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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飞檐心头微叹,道:“我是在两年前在一个叫殷家庄的村庄里碰到他,就一向把他带在身边。”
两人正说间,忽闻声一阵箫声婉转,呜呜然如怨如诉,不断如缕。寻声看去,却见殷小弟拿着一支竹箫,单独吹奏着。舒思思听了一会,问道:“你这书童仿佛有故事?他的箫声听上去让人难过。”
那弟子这才对劲地点点头,说道诸位跟我来。舒思思跟殷小弟脸涨得通红,强忍住要破口痛骂的欲望,依言跟在前面。倒是石飞檐神态自如,一起与这弟子谈天说地,安闲非常。见到了柔居山在广桥的执事长老胡朔,石飞檐故伎重施,谨慎翼翼地将一个锦盒奉上。胡朔冒充矜持一番,接过锦盒翻开一看,讶道:“这是......灵山仙芝?”
龙蟠山创教五百八十年,汗青乃至比号称天下第一道门的柔居山还要悠长。山中的房屋多用竹子制作,把全部道门的气势烘托得清秀脱俗,又表现了龙蟠山向来正值狷介、柔中有刚的教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