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说钱公他们会信赖我们吗?”
但过后,他却借着高起潜等寺人的干系,抢了真正主将山东巡抚朱大典的功绩。
谢三宾早就认定这大明朝没得折腾了,聪明人天然不能跟着大明这条破船一起沉了。现在大清如此强势,当然得早点上船。就如那陈洪范一样,本是弘光朝派出的媾和使臣,成果去在北京直接就暗里降了鞑子,返来后各种漫衍必败谈吐,还到处策反。
谢三阶愣了愣神,最后却没说甚么,只是摆了摆手,“那你谨慎些,我就跟你祖父说你表情沉闷去城外庄子里埋头读书了。”
为宪兄弟四个则在前面念起父训,“为德立品,行志济世,善承祖绪,良裕孙谋。”这几句既是父亲留给他们的话,也是父亲给子孙定的字辈。
“谢家,知礼节,懂廉耻!”谢为霖站在谢家大门口喃喃自语,然后挺胸昂首,迈步向前。
说话的谢为霖是谢三宾的长孙,他父亲谢于宣是谢三宾的独子,崇祯十六年中进士,授行人司行人,甲申之变,北京沦亡,为闯贼所俘,骂贼不平,受尽科罚,最后被砍死。可谓忠君守节。
兄弟五个便如困兽脱笼而去,特别是谢为霖,满腹苦衷。
前次在杭州他亲目睹识到了八旗的刁悍,大明那败北不堪的军队又如何是清军敌手?何况崇祯他杀,弘光被俘,潞监投降,现在的大明连个主事的人都没了,还抵当甚么?
现在他返来,就是等好动静的。
崇祯五年谢三宾通过干系,谋到巡按山东的官职。当时登莱孔有德反叛,恰后金又在关外崛起,朝廷就有很多人发起抚,谢三宾去通过寺人早晓得天子情意,因而故作慷慨激昂说朝廷养臣子正为有事之用,若皆避危就安,国度事其谁任之?并表示胜势在我,贼不敷惮,了此不过数月。
管事领赏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