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潞王一降,惠王朱常润也立马就降了。
陈函辉一起手舞足蹈,状若猖獗的奔向紫阳宫鲁王府!
呜呼!三月望后之报,而后盘古而蚀日月者也。
来招降的鞑子使者反被干翻杀尽。
“太祖高天子显灵,泉下庇佑也!”
弘光、潞王,都是一样软弱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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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袭锦衣的张国俊挡住了台州同知朱辂的来路。
后恩师黄道周向弘光保举这位对劲弟子,他被持续七道圣旨征召任职方事主事监军河南,后半途改赴扬州监军事,因母病危去官回籍。
这位台州士族王谢的一代名流,诗书双绝,名满天下,万历十八年乡试落第夺得头名,崇祯七年会试中进士,长久任过一任靖江县令,获咎东林党而被撤职,回籍读书,东阳许都白头军之乱,陈函辉破家招募三千乡勇,帮手同知朱辂一起平乱,功成身退。
“流派膏肓,河北贼置之不问;藩离粉碎,大将军竟若罔闻。开门纳叛,皆观军容使者之流;卖主投降,尽弘文馆学士之辈。乞归便云有耻,徒死即系纯忠。
所今厥后马士英等一干人最后拥了潞王朱常淓,感觉一来就在杭州,二来相对靠谱些,毕竟当初东林党就想拥潞王不拥福王的。
手握紫毫,陈函辉心潮澎湖,文思泉涌,笔走龙蛇,檄文如刀。
“鲁王,”
园中书房当中,号为小寒山子的园主陈函辉正在挥笔疾书。
谷文光寂然万分。
陈函辉不想逃,也不肯做亡国奴。
典礼有些简朴。
“拿笔来!”
可还未到家,母已病亡,母亲丧事还没办完,成果又传来扬州被鞑虏攻破,血屠旬日的悲剧。
书房门被猛的推开了,陈函辉的宗子冲了出去,“父亲,北使进城了。”
沿途还不竭高呼鲁王万岁,大明有救了,引的无数路人侧目,却也让百姓阴霾的心中,洒下几缕光芒!
陈函辉曾经与旅游达人徐霞客干系极好,徐霞客曾经在桂王府呆过一段时候,跟他说过桂王父子跟河南的福王周王等人都一样,贪婪残暴。
岂曰同袍,岂曰同泽,咸歌与子同仇。聚神州赤县之心,直穷巢穴;抒忠臣孝子之愤,歼厥渠魁。班马叫乎北风,旗常纪于南极。以赤手而扶神鼎,事在报酬;即白衣而效前筹,君不我负。一洗欃枪晦蚀,日月重光;再开带砺江山,朝廷不小。海内共扶正气,神明鉴此血诚。
皇位本该当是他的叔叔们最有资格,比如六叔惠王朱常润,七叔桂王朱常瀛,是轮不到堂叔潞王朱常淓的。
张国俊呵呵一笑,“王爷请诸位入府共商大事呢,戴光大不识时务做了汉奸卖民贼,现在已被诛杀,朱同知你现在可就是台州府最高长官了,可不要也站错了队。”
这天下还如何救亡?
孝未尽到,忠也没尽到,忠孝欲分身,却皆不成。
别的带路的投降派官吏缙绅们没走脱,被张国俊带王府保护拦下,一个个请进了王府‘共商大事’。
“大明有救了,天下有君了!”
他晓得明天清虏的招降使就会到台州,不出不测,台州明天就会换上清虏的旗号了。
望着似笑非笑的张国俊,朱辂从速拱手,“张公子,我们也是了解多年了,还请拉我一把。”
“父亲,你听儿子说,事情有变。”
得宠了!
“父亲谨慎。”
这可就没有半分余地了。
如何连北使都杀了?
“不敢不敢。”朱辂很不肯意搅和到甚么鲁王大事中去,可眼看张国俊一手按着绣春刀柄,也只能无法回身。
生为大明之人,死作大明之鬼。笑指白云深处,萧然一无所累···慧业出世文人,此去不留只字。惟将子孝臣忠,贻与人间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