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他所呈贺寿之礼,明显就是那块外型奇巧的田黄石,却恰好被人换成了这本《兰陵雅集》。其运营之深,远不是一日可为的。只是连这宫中之事也办理得这般安妥,仰仗赵文华一人之力,万不能做到如此境地。
邵长韫闻声萧帝口中的嗫喏之言,心中苦笑不已。萧帝现在敏感多疑的性子,说不得便是当年父亲私藏传国玉玺种下的因。蛇蟒当中出金龙,本就名不正言不顺,更莫说少了那历代天子所持的传国玉玺了。
可纵使这弦绷似刃,也终有那操琴之人。
萧帝眸间微饧,口中之言几不成闻道:“成也邵家,败也邵家,朕不敢拿着万里江山来冒险。”
因为萧帝深知,只要邵文叔身负这个背主弃义的臭名。别的诸国就算再看重邵文叔,也不会等闲任用。如此一来,邵文叔除大成以外,再没有别国可投。加上那些反成复齐之士的猖獗暗害,邵文叔想要保他邵氏一脉,势需求忍气吞声,凭借于萧帝之下,方才气寻得一丝庇护。
欲知康王妃究竟有何证据,我们下回接着分辩。
现在且不说旁人,只说邵长韫闻言,双眸便是蓦地一眯,一道寒芒自内一闪而过。
萧帝被邵长韫一激,腔调更加冰寒起来,冷哼道:“你觉得朕当真的拿不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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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长韫自有一股清傲,不是他所行之事,必不会相认。他微微扬起如玉侧颜,傲然道:“我邵长韫行可行之事,谋可谋之事。此事不是微臣所做,自不会认罪。”
合法此时,自方才便一向锁目于那《兰陵雅集》残卷的康王妃俄然惊呼一声,将萧帝与邵长韫两人的心神自多年前的那桩陈年旧事中蓦地唤出。
王皇后与淮王对视了一眼,相互暗通了情意以后,淮王便不动声色的挪挪了身子,意欲与邵长韫扯开干系,也免得叫他连累在内。
当年,萧帝顾及邵文叔的机谋之术,恐为邵文叔正名以后,本身再不能将他等闲掌控,这才将此事一拖再拖。直至邵文叔寿终,也未曾替他正名,任由他背负臭名受尽一世唾骂。
“好一个定国公,这扯起谎来,倒是面不改色。你可知这欺君之罪亦是重罪,再加上方才那桩诽谤君王之罪。今儿,朕少不得两罪一并罚。”萧帝大喝一声,将手中残书蓦地掷于地上。
合法此时,萧帝一声怒喝,将邵长韫的全数神思倏然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