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婿高鸿拜见岳父大人,兄长大人!”高鸿在齐云的搀扶下,朝俩人拜了拜。
“……”皇后堕入深思。
两个小丫头从中间的仆人手中端过两个托盘,躬身走到言灵儿面前,云又兰翻开托盘上的红布,此中一个托盘里放着一把袖珍的金秤,另一边的托盘里放着一小壶蜜。
“蜜斯,您嫁的是皇室,这回门的礼俗烦琐着呢,我们可不得起早点儿筹办。”铃铛嘴里说着话,手上的活一点儿没拉下。
铃铛和铃珑自是看出了言灵儿并没有愤怒的模样,也低着头捂着帕子笑了起来,娇笑声隔着帘子传了出来,坐在马夫身边的曾嬷嬷也忍不住咧出一个笑。
“但是你用错了体例。”皇后终究斜了她一眼,老嬷嬷头垂的更低了,“那但是本宫钦定的皇子妃,你这么做让本宫很难堪。”
皇后娘娘闻言,平平的脸上终究暴露了一丝讨厌的神采。
“那就让她去呗,反正我都已经走完了。”言灵儿回想了一下本身刚才的优良表示,又想到云又兰涨红的神采,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们啊,就是事儿多。”
“行了行了,回门的日子,别哭丧着脸,等会儿让曾嬷嬷看到了,指不定如何罚你们呢。”言灵儿小声道。
言宏愣了一下,接着牵起一个勉强的笑容,他转头瞪了言敬和一眼:“还不快去接皇子妃娘娘下车,这么大人了,还要我这个做爹的推一步走一步,一点儿你哥哥的机警劲儿都没有。”
云又兰将金秤放在言灵儿手中,言灵儿接过秤,赶紧双手端住。
“闭嘴!”言灵儿警告的看了铃铛一眼,拦下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我所嫁之人是皇子,你这大逆不道的话如果被人听去了,就是我也保不住你!”
“皇后娘娘,是臣胡涂,臣只是……”老嬷嬷是皇前面前的白叟,自是晓得皇后越是没有神采,越是活力的脾气,她有些悔怨本身的所作所为,忍不住低着头瑟瑟颤栗起来。
言灵儿一脸无辜,这又是如何了?她不是遵循要求走过来了么?
“……”言灵儿无法的点点头,当初她方才魂穿到不谨慎淹死的言二蜜斯身上,没少神经兮兮的自言自语,言家主母觉得她得了失心疯,请了一堆大夫,抓了一大堆中药,想到那些苦苦的药,言灵儿忍不住打了个颤抖。
“娘娘,端平了么?”
“笑甚么?有那么好笑么?”言灵儿无语的看着两个丫环。
“交谊值令媛,理应是重的。”
云又兰把金秤放回托盘,又拿起另一个托盘里的蜜罐递给言灵儿。
“本宫懂你甚么心机,是想在新皇子妃面前,替本宫立威风,是吧?”皇后不紧不慢的问道。
夏嬷嬷低着头,跪在原地,一动都不敢动。
“这么多年,你好不轻易从宫女做到女官,如何就这么想不开呢?”皇后叹了口气,遗憾的摇点头,“真是可惜了……”
“……”没错,是忘了。
拿着金碗乞食吃,说的就是这五皇子吧。言灵儿内心吐槽,这秤如果能卖了,如何也能让这皇子府支撑几个月了。
高鸿要笑不笑的看了言宏一眼,慢条斯理道:“本宫的皇子妃还在马车上,不如等她下来一起进府可好?”
言灵儿摸索的朝右边倾斜了一下,云又兰不咸不淡的看了她一眼,接着唱道:“金秤秤人,新嫁媳妇,情深义重。”
两辆富丽的皇家马车稳稳的停在言府门口,早就筹办好的仆人抱着厚重的红毯走到马车前,将红毯铺在马车下,言宏领着庶子言敬和走到马车前施礼。
次日,天方才擦亮,言灵儿就被铃铛唤醒了,本日是新嫁娘回门的日子,虽是比不上嫁人那天阵容浩大,却也讲究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