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俗话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一样的,心急也拔不出被卡住的脚。二爷康思禄已经在这大夏季急出了一头大汗,可他的脚仍然紧紧的卡在那该死的石头缝里出不来。并且骨头已经断了,越用力越疼,越疼越没劲,这么折腾下去,就算能把脚抽出来,怕是也没力量逃窜了。
另有就是老迈康思福,他常日里不管来北号的事情,整日里就晓得练兵练兵练兵,此次晓得老四老五出了事,本身去找他借兵,竟然只借出来一其中队!出门的时候阿谁赵队长拍着胸脯吹牛皮,说本身的步队是精锐中的精锐,不敢说以一当十,那也是当七当八。可成果呢?成果呢?这群以一当七当八当九当十的精锐们,连对方的毛都没摸到一根,连对方脸上几个鼻子几张嘴都没见到,就直接被石头砸死了一半!
忍着剧痛连拔了两下没拔出来,刚想喊人帮手,四周的枪声就跟爆豆子普通响了起来。这枪声固然不如何麋集,但是打得准,一阵枪响以后,二爷康思禄身边就没有一个能站着的人了,除了中枪的就是本身跌倒的,一个个都躺地上哎呦了。
这群民气里这么想,腿脚也是这么做的。本来还算整齐的队形在往回撤的时候就不那么整齐了,大家都想踩着好踩的石头从速回到岸上。这么一来,队形就有点乱了,从之前的一字长蛇阵,渐渐的变成了一个圆弧形。
想到这里,二爷康思禄更加心烦,先是这伙人莫名其妙的呈现,打着做买卖的灯号来跟康家谈买卖,这从老五康思才谈起,到老四康思喜,老三康思寿,再到本身,就没有人看出一点马脚,他们就真的是谈买卖做买卖的架式。固然当初表示要买枪买炮有点不刻薄,可被老四康思喜那么一档,这伙人就再也没提过。毕竟来北号还是以买卖为主,谁能想到莫名其妙的冒出一伙人来要端了他们康家呢?
等二爷康思禄好不轻易复苏过来的时候,一张笑眯眯的脸凑到了他的面前,很客气的对他说道“您就是康家二爷康思禄吧?初度见面,多多关照。”
啪的一声脆响以后,走在最前面的一个来北号伴计一头栽倒在地,他手里的火把掉在地上,清清楚楚的照亮了他后脑勺上的一个血洞。
半晌以后,那人影晃了一下,紧接着又晃了一下。二爷康思禄的手心已经有点冒汗了,固然那行动看起来非常奇特,但他肯定那是小我正在谨慎翼翼的靠近本身。
二爷康思禄放弃了拔脚的动机,不顾背上的疼痛,全部身材平躺在乱石上,把手枪拔出来握在手里,悄悄的翻开保险,拉栓上膛,细心的听着四周的动静,等仇敌一呈现,他就抬手一枪打畴昔。不过平心而论,二爷还是但愿老三康思寿和赵队长能闻声枪声后从速过来援助。
弹匣持续在手枪握把上连撞了十多次,终究咔嚓一声插了出来,紧着哗啦一声手枪上膛,可再去找人,倒是看不见了。合法他发楞的时候,俄然握枪的手腕一阵剧痛,手枪直接脱手飞出。他抬眼看过,一只大脚呈现在他面前。那只大脚略微一顿,随后连环一脚踹在他的脸上,他的后脑勺狠狠的砸在石头上,撞的他眼冒金星,全部脑袋都火辣辣的疼。
“埋没!”
固然他的声音里透着多少无法和蔼愤,可部下人闻声这几个字是真高兴。固然二爷丧弟的表情非常哀思,可毕竟不是本身死了弟弟。在这大东北的十冬腊月,大半夜的出来找人寻仇,成果仇没报成,还搭进很多性命去。现在一边是冰冷的河水,一边是不晓得藏在那里的仇敌,再加上凛冽的北风,这事想想就够人汗毛倒竖的,关头是还举着火把在走路,这如果然有人埋伏,这一群人就是一队活靶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