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明苦笑着摸了摸本身另有点红肿的脸,悄悄叹了口气。
直到这时,那领头的差人才慢悠悠的踱了出来,蹲在那人面前,笑眯眯的拍了拍他脑袋“小子,说吧,是偷东西了还是偷人了啊?”
二楼左手边的房门虚掩着,刘头蹑手蹑脚的推开屋门,一股浓厚的血腥气扑鼻而来。
那差人恭恭敬敬的接过烟卷,拿出洋火先给那差人点上,才客客气气的回道“刘头,我这就是小把式,三脚猫,哪比得上您啊。”
领头的差人嘿嘿一笑“我还真奉告你,别在这装蒜,达官朱紫和大族公子底子不会来这类处所。”说完,薅着头发把他拎了起来,一个耳光打在脸上,随后冲着两个差人吼道“给我搜!看看这位少爷身上到底带了甚么值钱的宝贝了!”
“我~~”柳家明被说的有些哑口无言“我当时也是一时打动,主如果我爹逼的太紧了,完整反面我筹议嘛。”
两个小差人嘻嘻哈哈的把那人嫁了起来,狠狠的摁在墙上,从上到下摸着他身上的口袋。那人被摁在墙上也没停嘴,不住的破口痛骂。之前阿谁抱摔他的差人走了过来,一脚踹在他的裆里“那这么多废话!”
此人穿戴一件白衬衫,胸口的口袋那边有一团血渍,但这血却不是他的,他身边的差人颤颤巍巍的递过一件东西,刘头低头一看,那清楚就是一根人的手指,手指上套着一枚巨大的戒指!
进了房门,循着地上的血迹拐进寝室,一个女人仰躺在床上,胸口被人刺了十多刀,鲜血渗入了床铺。她的左手有力的垂在床边,左手上的食指已经不见了。
柳家明轻啐一声“你才娘娘~~不过说实话,我也不晓得本身想干甚么,但就是感觉那种糊口不是我想要的。现在期间变幻莫测,天子都没了,本国人也出去了,江山破裂国将不国。这不恰是我辈抖擞做一番奇迹的时候么?”
时候不大,一个黑影跌跌撞撞的从巷子里跑了出来,眼看他就要到巷口的时候,一个差人猛的扑出,从侧面环住的他的腰,借着前冲的干劲来了个借力抱摔,那黑影万没想到这里能有人埋伏,实打实的吃了这一招,头朝下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脖子收回咔啦一声脆响。
几个差人愣住脚步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点点头,把嘴里的烟头扔在一边,手电筒也灭掉,矮着身子向冷巷里渐渐走去。
正在此时,不远处的巷子里俄然传来咔嚓一声,像是木质的窗框碎裂了,紧接着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和人的闷哼声。
除了街口舞厅门口还偶尔传来舞女和熟客的谈笑声,整条街上都变得静悄悄的。
刘头把另有半截的烟头的扔在地上,用力的用鞋底碾了碾,冲着两个小差人一指“你俩把他铐上!然后跟我走!”
毛刚一口把酒喝完,压了压帽檐“少废话,你先想想你今晚住哪吧。你家老爷子给你阿谁大嘴巴子不疼了是吧?”
夜深人静的奉天城。
“甚么题目?”刘头皱了皱眉头,这半夜半夜的,没题目才怪了。摸点东西出来得了,哪这么多事啊。
两小我正说话的时候,搜身的差人声音不对了“刘头,胜子哥,此人有题目。”
那人吃力的抬开端,冲着那领头的差人狠狠的啐了一口“呸!黑皮狗,你不看看老子是谁?”
刘头猛的转头,瞪着那被紧紧摁住的男人,喘着粗气对两个小差人说道“顿时把他押回局里!断指案,破了!”
四名差人拎着警棍,嘴里叼着烟,晃闲逛悠的沿着街边踱着步,手里的手电筒时不时往角落里扫一下。领头的差人四十岁高低,警帽歪戴着,领口的扣子也敞开着,时不时的哼上几句小曲。他身后跟着的是三个年青差人,固然不敢向他这么放松,但也是嘻嘻哈哈的没把这巡夜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