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莲看了明德帝与全皇后一眼，一言不发地站起来随嬷嬷拜别。
“谁是你姐姐，谁是你娘亲！”全皇后想不明白，她不管如何也想不明白，此人清楚不是全雅怜，为何她身子上的痣，都与全雅怜一模一样！
全金氏低下脑袋，不敢看人。
旋即明德帝看向湛莲，“康乐你既是百口四蜜斯无疑，便临时退下，全夫人，你也回府罢。”
“那好，”明德帝以为皇后的话说得有理，云龙大袍一挥，“来人，带康乐殿下去偏殿一探究竟。”
跟着二人拜别，全皇后的心也随之沉了下去。
三人前前后后回了正殿，全皇后脑中正想着如何圆话，一昂首却见殿下立着一着小独科斑纹的朝官。
不管此人是真是假，她百口……都没法安生了！
明德帝眼底藏讥，对瑟瑟颤栗的全金氏道：“全夫人，你也同去看一看。”
“朕还等着你查明，怎地，是等你杀了康乐说死无对证，还是等你如谗谄贤妃般再谗谄了康乐？”
“这……臣妾不知此中有甚……”
三道圣旨下与全皇后、前廷和后宫，一时如巨石被澎湃海水击起万层浪。
湛莲对上三哥哥的视野，又瞅瞅底下的平弘文，屈膝福礼。全夫人也仓猝施礼辞职。
全皇后万念俱灰，只道陛下再难以信赖她的话了。
“皇后，你另有甚么好说的？“
全皇后上前一步，养着长长假指甲的手蓦地抓住湛莲的手臂，“你说，你究竟是谁！”那日她亲口承认本身不是全雅怜，她亲口承认的，那么她究竟如何得知她四妹身上有这么一处，而她身上为何也有这么一处！
“臣在。”平弘文躬身，自袖中取出两张证词上前一步，顺安接过，回身交于全皇后。
全皇后转头瞪向母亲，她可晓得她说了甚么！
全皇后两腿一软，滑落在地。
全氏低头，自发再倒一杯热酒，并不言语。
“陛下，臣妾尝亲目睹过四妹后背那处奥妙，人间本就少有，且此人与四妹表面类似，更是不会一模一样。”
明德帝眼波微荡，却一本端庄看向全皇后，全皇后道：“旦请陛下派人验明此女真身。”母亲这一开口，让她倒也记起些许细藐末节来，她好似也看过四妹背后那一处。
淑静太妃是个对和敬皇太后极忠心的，明德帝不免费心劝了太妃好久，才叫她明白本身主张已定，便是母后活着，也不能窜改他的主张。
“是么。”明德帝声音虽淡，却如千斤重压在全皇后的心头。
在场的喜芳蕊儿忙上前将两人分开，她们早就得了顺安公公示下，万一皇后有甚猖獗行动，务必护殿下全面。
“那处真是那般希奇，并非平常可见？”
“是了，若无那处，便是此人冒名顶替！”全皇后曾听湛莲亲口承认她并非全雅怜，自是笃定了她身上决无凹窝与朱砂痣。
全金氏见天子神采冷酷，乃至不耐打断了长女的话，她惊骇地脱口而出，“是，殿下是臣妇的女儿！”
“陛下，此处乃后宫禁地，外臣怎会在此？”全皇后强勾起一个笑弧，一面走向明德帝一面缓缓问道。
“不成能，不成能……”全皇后不断地喃喃说道，回绝信赖。
“陛下，臣妾自知那全雅怜是假，又见陛下被她蒙蔽此中，心中焦心故而出此下策，臣妾自认虽有所不当，但臣妾满是为陛下着想啊！”
全金氏听了，耳朵嗡嗡作响，身子一软几近瘫在地下。
“皇后娘娘，公主殿下，陛下请二人到正殿说话。”一乾坤宫主子在外大声道。
全氏现在素容灰服，与几个冷宫妃子抱着一团小炭炉瑟瑟颤栗，冷宫的银炭老是紧巴巴的，用完了，这冬就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