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休。”
这回连孟光涛都不说话了。
孟采蝶就像被人打了脸,恶狠狠的目光直直射向了湛莲,“你为甚么要打我的丫环!”在她看来,湛莲方才那些话不过是张扬虚势罢了,她嫁进了孟家,就是孟家的人,谁还会管一个嫁出去的女儿?
“哦。”孟光野淡淡应了一声,倒没有小妹预期中的气愤。
“你不要在此危言耸听,百口因为你的蠢事,早就不把你当自家人,恨不得早早甩开你这扫把星。”孟光涛此时全然没有读书的谦谦君子风采,恨恨地瞪着刚娶过门的新妇。他孟家,因为她成为了都城笑柄,真真奇耻大辱。
把她娘排在她丫头以后,不晓得阁房的孟老夫人会不会哭得更大声。湛莲想着。
“说!”
两边的哭声闹得湛莲头疼,这到底是甚么败落地儿,主子主子一齐哭。
庞大身影往厅堂内跨了一步,面庞与身形变得清楚。
湛莲一时不察,被瓷杯砸在身上,热茶浇了一声。
“大嫂。”巨人般的男人上前一步,唤了一声。
“这、你,是因为你有个做皇后的姐姐!”
“家里人再不待见我,我也是百口的嫡四蜜斯,你们敢对我又打又关,就是明晃晃地打百口的脸,打我皇后姐姐的脸!”
两个丫环上前,却听得一声清喝,“我看谁敢!”
“二老爷返来了,奴婢给二老爷存候。”春桃忙机警地施礼。
湛莲全然不顾孟母如恶妻哭泣,跨出门外一把拉过春桃,暴躁低语,“全、这身子,到底有没有与那竖子圆房!”
湛莲转头,一个庞大的身影遮住了落日,几近抵了一扇门的本事。这是人是……熊?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啊――”孟母刹时跟打了蔫儿似的,双膝一软,跪在地上大嚎起来,“我儿娶此恶妇,今后可如何活啊!”
面前高壮如山的男人穿戴衙门的礼服,腰边别着一把大刀。他的脸庞刚毅而粗暴,一对黑眸炯炯有神。
“那是因为你获咎六公主和官家!”孟母脱口而出。
“天家把我嫁过来,是内心不舒坦,变着体例折腾我,他是想让我当孀妇的,这事儿我也认了。只是对于你们……之前我没心机计算,现在我想明白了,我不好过,你们孟家也别想好过!你们如果还敢对颐指气使,就休怪我破罐子破摔,把事儿捅破了去,到时候我们看看,是我不好过,还是你们全部孟家不好过!”
“嗯?”湛莲冷冷一睨,竟让孟母生生地收回了手。
他竟敢掷她!湛莲瞋目而视,差点脱口叫人拉出去砍了。
湛莲刚还魂重生,就赶上这类糟粕事,她没了耐烦,疏忽孟蜜斯径直就走。
“涛儿,涛儿,你如何了?做甚么活力?你现在气不得诶!”孟母见爱子肝火冲冲,忙不迭地安抚,转而面对湛莲又是凶恶之色,“你这恶妻,你相公为国为民,积劳成疾得了沉痾,你不但不细心顾问,反而还惹他活力生机,你是反了天了!来人,把这贱人押到柴房去,饿她一天,让她长长记性!”
湛莲这才松了一口气。
湛莲冷冷勾唇,“老夫人,莫非你从没想过,我连六公主和天家都获咎了,为甚么我还好好地活活着上?”
“你、你这毒妇!”孟母颤抖动手指向她。
“官家大……”
“她是谁?”
湛莲冷酷地扫视世人一圈,将目光停在孟母身上,“老夫人,孟大人,想必你们是晓得天家为甚么把本蜜斯下嫁到你们孟府了。”
春桃叫了一声,连上前为湛莲擦拭衣裳,并连连扣问她烫着没有。
孟采蝶指向湛莲,“都是她!她顶撞娘亲,还违逆大哥,娘就气哭了!”
孟光野经验完mm,看了一眼阁房,摇了点头紧闭唇瓣叹了一声,转成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