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莲闻言勾唇。
明德帝连续喝了几杯酒,好似微醺,见她上来,俊脸含笑问道:“爱妃,你与人打赌,但是赢了?”
湛莲不语。
其别人全都知此中奇妙,并不体贴结局。
两人摆布走着,倒像是孪生姊妹的作态。
德妃神采大变,大喝一声,“贱人,你竟敢在本宫眼皮底下耍把戏!”
顺安也暗自吃惊,这二位朱紫,倒都有当年永乐公主游戏时几分模样。
德妃本意是戏耍湛莲,并且扬扬本身威风,谁知偷鸡不成蚀把米,一把火烧到了喉咙上,她还假装不觉得然,回了天子面前吃口酒,非常风趣道:“陛下,您瞧这孟夫人投壶了得,藏钩竟也是一绝,臣妾之前传闻孟夫人老是闭门不出,还担忧皇后娘娘的亲妹孤介外向,臣妾这是白担忧了。”
这一行动让德妃等人一头雾水,明德帝的神采却丢脸之极,“你护着脑袋干甚么?”
“本宫原是想看你投壶绝技,只是娘娘们正玩藏钩玩得欢畅,本宫看你是个会玩的,不若你也来玩如何?”德妃翻开新赢的一把娑罗国香檀扇为天子打扇,偏头与湛莲笑言。
湛莲回想着明德帝的话,站在台上一一细看,德妃自认她没那么傻,敢明目张胆与她作对,只当她作样儿给大师看,是以也不催她,过了好一会,她嫌无趣,正想回天子那儿再去暗讽几句,谁知却听得湛莲道:“德妃娘娘,妾找出藏钩之人了。”
德妃道:“陛下,那孟氏使诈!”过了一会,她又添一句,“为了几匹布就不择手腕,这性子公然毫无长进!”
“如何,孟全氏,你但是找着真凶了?”德妃扬声笑话,只话里带着些许不耐。
湛莲白手套白狼,不出斯须就博得了两千彩匹,有人羡慕不已,有人却不觉得然,以为她小小官妇与娘娘叫真,愚不成及。
湛莲瞅一眼漫不经心的明德帝,见他本日总算没了对全雅怜的全然讨厌,由着德妃说话,恐怕对她有些摸索思疑了。这是功德儿啊。
湛莲与德妃、贤妃等六名猜钩者站立一处,背对藏钩步队,由女官以红纱蒙眼。
湛莲侧瞟堆满绫罗绸缎的矮亭,道:“妾身自是情愿,只是妾身进宫未带玩艺之物,不敢答允。”
世人不免震惊,哗然声阵阵。
明德帝神采不若方才丢脸,他挑了挑眉,“她是如何使诈?”
明德帝把玩着玉杯,深深看向面前这个理应怕他惧他却毫无惊骇之色的娇美女人,头回在讨厌中掺杂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德妃说,你玩藏钩使诈了?”
“mm先来罢。”贤妃道。
湛莲抬起水眸看向天子,诚恳答道:“妾身怕陛下砸我。”说罢她还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玉杯。
湛莲微微一笑,她不想德妃竟然这般输不起。她那里是在与她游戏,清楚是言语逼迫她送三千彩匹与她。德妃是堂堂四妃之一,却如贩子恶棍般厚颜吝啬,真是丢三哥哥的人。
“恰是南面第二列第五个。”湛莲干脆利索隧道。
湛莲说完,速速用手护了额头。
德妃笑应了,扫视一眼阶下世人,随便指了一人。依她的经历,第一回猜老是不能的,即便猜着了也不过运气罢了。
一阵子才撬开了天子的嘴。
湛莲暗笑,装了些许不安,点头应允。德妃以扇掩面而笑,又拿了游龙戏凤长颈壶为天子斟满酒杯,自个儿也添了一杯,举杯与天子道:“臣妾先敬陛下一杯,好沾龙气旗开得胜。”
有女官大声反复,被点名的宫女惊呼一声,伸开手掌,竟真藏着那枚玉钩。
德妃送了一杯酒至天子唇边请他喝了,再下高亭,走至湛莲面前道:“孟氏,本宫不想你投壶了得,藏钩也了得,本宫便与你赌一赌,本宫拿四千彩匹为注,你若能不下台阶,一眼猜中百人中藏钩之人,本宫就将这四千彩匹与你,若之不然,你便拿三千彩匹给本宫便是,如何,本宫待你不薄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