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见状暗自对劲,总算将输了的郁气撤销了一些。不时吹吹这耳边风,她就不信全皇后另有过上几日好日子……不过到底是两千彩匹,她可不能便宜了全四去。
湛莲回想着明德帝的话,站在台上一一细看,德妃自认她没那么傻,敢明目张胆与她作对,只当她作样儿给大师看,是以也不催她,过了好一会,她嫌无趣,正想回天子那儿再去暗讽几句,谁知却听得湛莲道:“德妃娘娘,妾找出藏钩之人了。”
几个不得宠的乃至没被天子宠幸过的低阶嫔妃见德妃眼刀子刮来,唯有遗憾喏喏拜别。
她顽藏钩已有诀窍,这诀窍还是明德帝亲身教她的,往时她与明德帝玩耍,她老是输,撒娇了好
“这有何难,本宫先借你一百彩匹,赢了便是你的,输了先记账上,转头再拿。”
“恰是。”
德妃带了些许耻笑道:“瞧这架架式,真真像个妙手。”
“如何,孟全氏,你但是找着真凶了?”德妃扬声笑话,只话里带着些许不耐。
湛莲白手套白狼,不出斯须就博得了两千彩匹,有人羡慕不已,有人却不觉得然,以为她小小官妇与娘娘叫真,愚不成及。
“回陛下,未曾。”
“又是行三阿谁?”
是了,倘若她日日闭门不出,又如何精通这投壶藏钩之嬉?
湛莲与德妃、贤妃等六名猜钩者站立一处,背对藏钩步队,由女官以红纱蒙眼。
明德帝黑眸半阖,神情讳莫如深。
德妃答不上来,身子一扭,拿了两团娇肉在天子臂上磨蹭,娇声道:“我的好陛下,臣妾如果晓得她如何使诈,臣妾就当场抓了她了。归正臣妾晓得,她不使诈就赢不了!”
湛莲暗喜,听天子竟然帮她说话,趁胜追击道:“妾赢了几千彩匹,一人也没法穿戴很多,妾志愿将这几千彩匹充入国库,以备国需。”
明德帝轻笑,将未饮的酒杯放下。
湛莲不语。
天子一听,生生将手中玉杯捏了粉碎。
“陛下,您听听,孟夫人作蜜斯时,日子过得可真舒坦啊,臣妾都没她过得萧洒呢。”德妃见要被她花言巧语逃过,立即依在天子肩上道。
湛莲指着面前大耳宫婢道:“德妃娘娘,藏钩者恰是此人。”
这一行动让德妃等人一头雾水,明德帝的神采却丢脸之极,“你护着脑袋干甚么?”
湛莲微微一笑,她不想德妃竟然这般输不起。她那里是在与她游戏,清楚是言语逼迫她送三千彩匹与她。德妃是堂堂四妃之一,却如贩子恶棍般厚颜吝啬,真是丢三哥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