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当年的事儿,我已知错了,您与其仇恨于我,还不如请天家谅解我的错误,这才是万全之策。”湛莲语带抽泣道。
全皇后一阵嘲笑,她说得倒轻巧,如果她的话那般管用,她还会不时战战兢兢?良贵妃贤妃都有孩儿,她这皇后至今才孕育龙胎?不提还好,一思及金贵龙胎,全皇后就感受腹部一阵抽痛,似是动了胎气,她赶快在榻上坐下,让雁儿去唤太医。
湛莲理了仪容,重新画了眉,带着薄纱去了上房,孟光野已站在榻前等待,手里还拿着两截翠绿的竹筒。见她脸上覆着薄纱,不着陈迹地挑了挑眉。
两仆人大吃一惊,奋力挣扎,却如何也挣不开束缚,“夫人,小的们是奉了老爷的号令,您这是难堪小的!”一仆大喊。
“夫人……”春桃跟在身后,严峻地叫了一声。
“二爷,老爷不让夫人出门!”两个派来的仆人被赶出了小院,狼狈地唤孟光野。
他横眉竖目,好似听了名字就要去找人计帐似的。湛莲心中迷惑,嘴上却道:“你尽管放心,反正与你孟家不相干。”
唉,三哥哥又虚长两岁了,怎地还这般不让她费心?
湛莲谛视着规复平时模样的皇后,只能点头。
孟光野顺着她的视野,将竹筒置于榻中桌面,“我见嫂子前两日画鹞子扇面,就砍了这竹子来,给嫂子做鹞子骨。”
这类粗活湛莲自是不会的,往时她的鹞子骨老是由三哥哥百忙中抽暇亲手与她做好,只是不知本年他是否还做鹞子,她记得本身临死前,还因这个与他闹了性子……
“不要叫本宫姐姐,本宫没有你如许的mm!”全皇后厉声喝止。
孟母见二子出去,忙拉着他将女儿奉告她的事学舌给他。谁知孟光野听了,倒是眼都不眨,“大嫂在宫里受了委曲,娘当去欣喜几句才是。”
湛莲自个儿不敢照镜子,只让春桃扭了帕子替她擦了把脸,抹了些消肿的药膏,就恹恹地睡下了。
“二爷,多谢挂记。”湛莲伸手请孟光野坐下,眼睛盯向那截似是刚砍断的竹筒。
春桃怯怯看了底下一眼,咽了咽口水,拿了鹞子紧紧追上了湛莲。
岂料孟光野见她伤势拂然变色,他粗嘎地打断她的话,“是那个打的?”
孟母一听,差点儿晕了畴昔。原觉得那丧门星去了宫中是时来运转了,谁知竟是去捅马蜂窝去了。被天家亲手打了一巴掌……这倒是古往今来的莫大殊荣了!
美目打量他斯须,湛莲微微一笑,又觉有些意义,叮咛春桃拿好了鹞子,率先举头而行。
本是板着脸的孟光野见她站在院外,倒是略显惊奇,他三两步走至面前,超出她看了看还扭作一团的院子里头,又低头凝睇她朴实却仍然出众的打扮,哑声道:“嫂子筹办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