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煊沉吟半晌,同意了。
“那些话你不能说!”那些与婢女调笑之语岂能由他嘴里说出?
“哀家明白了,本来是你!”太妃忽地恍然大悟,看着她的眼神竟生出些许仇恨。本来是她,定就是她,夺去了天家的目光,她代替了永乐,因此天家昨夜听她提起永乐才会那般不包涵面!
湛煊笑着由她拳打脚踢,只恐她伤了筋骨,悄悄圈着她脚踝不让她有大行动。
淑静太妃倒是挺身瞪眼,“甚么小侯爷问斩,哀家的弟弟岂能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去?”
“如何没有?皮脸都已经筹办好了。”
湛莲假装孱羸之姿,闾芙姿势是学她的,调子是学她的,她与闾芙身高附近,只声音比她细些,她只需抬高轻语,大略就没人能看得出来。
湛莲道:“太妃,这事儿民女也略知一二,陛下就是怕错判了小侯爷,已再三叫人查细心了。”
湛煊沉默,湛莲眨眼,顺安偷瞄天子。
“哀家请你去求陛下开恩,放了哀家的弟弟。”
“本宫、咳咳,真想杀了你,但看在你误打误撞,化解了天家对百口的曲解,咳咳,本宫便饶你一命,但你给本宫记着,你的命,随时在本宫手中。”
“还是,不敢归去?”
湛莲困顿收回击。
“唉,哀家现下是没体例,想来想去,只能让你去试一试。”
顺安仓促而入,“陛下,殿下,淑静太妃亲身去找闾芙去了。”
“你是谁?莫非你也是那里的孤魂野鬼,抢了三哥哥的身子?”湛莲脱口而出。
湛莲趿起丝履,哈腰便要套好,湛煊先一步握住她的小脚为她勾进鞋中,慢吞吞隧道:“焦急何为,待用了早膳也不迟,朕另有事儿与你讲。”
“只在膝盖上,别地儿没有了。”湛莲怕他还乱摸,抓着他的手不放。
“怎地,不肯归去见爹娘?”
“起来罢,好孩子,传闻你抱病了,哀家来看看你。”淑静太妃驯良道。
湛莲佯惧放下参茶,“娘娘莫要吓我。”
淑静太妃却不发一言,肝火冲冲地拂袖而去。
那嫩白的腿儿苗条柔滑,长指不由又顺着膝盖下滑,来回抚摩一回。
湛莲抬眼看向全皇后,只见她脸上带笑,眼中藏厉地看着她。
湛煊道貌岸然,用食指挑出指甲盖大一块药膏,敷在湛莲膝盖骨中心的一块淤青上。他面上一本端庄,大掌包裹固住她的腿,食指却沿着那淤青缓缓地画着圈圈,一圈,又一圈。粗糙的指腹不断地滑在肌肤上,既清冷,又炎热,湛莲好似心底被挠着痒痒。
顺安这才奉迎笑了笑,吃紧忙跟着湛莲出去了。
湛莲起家,“太妃言重了。”
未几时,她进了昭华宫内殿,里头的味儿差点将她薰晕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