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烨道:“陛下,臣长这么大,还从未遇见过康乐公主如许的客人!臣清楚说王妃抱病不宜见客,那自是臣这主报酬客人着想,常言道谨慎驶得万年船,这万一康乐公主在平南郡王府过了病,臣与王妃岂不都难辞其咎?臣一番美意,康乐公主却全然不听,一个劲儿说臣囚禁了自家王妃,您说这……!”
因而湛莲又乘上马车,与平南王一前一掉队了皇宫。
湛烨心中并不甘心,但见自家主子还未迎进门便开端惧内,只道康乐此人更是祸害。
“乖儿,你这是说那里话,朕不向着你,还能向着谁?”
湛莲道:“我本就是从平南王府来的,是有一事不明,想来向陛下您讨个公道。”
湛莲耳根子又刺痒了一下。
湛莲嫌哥哥这会儿犯了呆病,抬眼瞅着他道:“陛下有所不知,我前儿才见了王妃,她还好得很,如何一眨眼就病得下不了床了?这清楚是平南王的遁词罢了。”
湛煊摆摆手算是同意了。
湛煊柔声道:“朕晓得你有气,朕定狠狠罚这不识好歹的平南郡王,让他下回再不敢挡你,今儿仓促来回几趟,朕深思着你也乏了,总不能又为了见王妃一面再去一趟平南王府罢?你只当看在朕的面上,这回便饶了郡王。”
湛莲的心紧了一紧,她抿了抿唇,“……就是不甘心。”对,就是不甘心。她不甘心三哥哥纳陈墨为妃,不甘心三哥哥再纳别的女子。
湛莲有气无解缆,眼睁睁地看着平南王对劲地大摇大摆而去,她将汤婆子怒掷案上,站起来叉腰瞋目而视,“三哥哥!”
“他有甚么鬼?”
说罢愣是叫湛烨与湛莲道了歉。
“我才不奇怪他报歉。”湛莲见湛煊向着别人,自是更加活力。
湛煊看看这个,又看看阿谁,继而清清嗓子道:“康乐,你也是鲁莽了,你身子本就娇弱,怎能去与病人见面?”
“但是……”
“哥哥今儿如何就呆傻了,平南王自是心中有鬼,才不叫我见阿香。”
“阿香是铁了心求我的。”
“他定是怕我帮阿香分开平南王府。三哥哥,阿香想与平南王和离。”
“你还装傻!”
湛莲这会儿听出来了,三哥哥是在帮平南王说话哪!她一顿脚,娇颜带怒,“陛下!”
宣人进了内殿,湛煊看二人皆有喜色,不免暗骂平南王。虽说他知他有苦处,但他也警告过他,最好自个儿与杜氏处理了,莫要将事儿往他身上推,这会儿倒好,还不是他与杜谷香来,竟然干脆将莲花儿招来了。
“我就那般娇气,连你我的娃儿也不肯生?”他未免太藐视了她。
“她有甚么不满?她贵为平南郡王妃,享尽繁华繁华,虽不及你,却也少有妇人可及了。”
“唉,她这是将婚事当儿戏么?当初她求着你要了朕的赐婚圣旨,这会儿又求着你向朕讨和离旨意,未免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