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公主意谢睿踌躇,黯然笑笑道:“容你想想,今后要来找我,随时相候。记得,你的老婆只要我能当。”
谢睿不知何事,只得下了马,静候少女奏曲。待一曲结束,少女昂首,笑问谢睿:“谢大人觉得我这首清平乐如何。”这倾倾一笑,仿佛花君再世,牡丹催生。谢睿迷惑这声音那里听过,又不便利相询,只是点点头,赞道:“安定高雅,入得三味。”少女咬了咬唇,蹙眉绝望道:“就是如许?”谢睿不知如何答复,刚想叨教少女名号,听得中间老嬷嬷恭敬奏道:“谢大人,这位是圣皇欣公主殿下,还请施礼。”谢睿愣了愣,反问道:“请恕谢某无礼,如此荒郊田野,自称是圣公主殿下,我如何信赖。”
圣公主笑道:“离亭,离亭,你还未晓得我,就回绝了我,于我而言,不就是一次生离?”谢睿悄悄称奇,静待下文。圣公主又道:“可我晓得,你的老婆只要我能当。以是,我愿再给你一次机遇。太子哥哥让你出面抵抗刘家,你如果应了这事,虽说能够推委婚事,可就不知你的心上人会如何想了。不如我帮你讨了父皇的手谕,于关头处尚能挽回刘家颓势。至于可否达到你的心愿或者我的心愿,可就要看各自缘分和命数。”谢睿沉默不语,悠悠望向树林深处,宝生殷殷希冀问本身:“睿哥哥,到时候你可要来看我。”犹在耳边反响。
那少女反而笑了:“信不信都无妨,我只是问你,太子哥哥为我指婚,你为何回绝。都说你才情聪捷,莫非是嫌我笨拙俗气?!”谢睿盯着面前的女子,考虑半晌,当真的说:“谢某冒昧,如果你真是圣公主殿下,那也不为过,要说笨拙俗气,能将一曲清平乐弹奏的如此委宛清扬,那也是笑语。回绝指婚,只因谢某心中已有一人。”
少女听了板起脸,冷冷道:“是那日元宵夜花市中所寻的朋友之妹?”谢睿望着她一双凤目灼灼其华,蓦地想起那句“东风吹落烟花冷,凤萧何堪人事分”,赞叹道:“本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