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开竹简看了几眼后冲雅儿问道:“咦?这不是你家姑爷练字用的竹简吗?这不是书啊!”
“那两位伯伯请随我来吧!”
雅儿和我现在都没了投壶玩乐的兴趣。
“这么晚还去?菜市场这个时候都散了吧?那能有甚么新奇的菜?”我有钱后费钱大手大脚惯了,实在并不晓得买菜、煮菜这些东西,但我前些日子结识过菜市屠夫出身的许乙,跟他谈天时我听他说过很多菜市上的事情,是以这时候能插上些话。
我把坐位渐渐挪到灯下,对雅儿说道:“雅儿,把你家姑爷读的书拿给我瞧瞧,我要看看他都把甚么东西读狗肚子里了!”
“这个钟青太不像话了,家有如花美眷他还整日里沉沦烟花,真是该死!”我愤恚的说道。
听着雅儿的倾诉,我怔了。我一向晓得这小子是……是这副德行,但我却从没想到他能“浑”到如此境地!
“混蛋!”没牙蛇在我耳边轻骂一句后,站起家来对孟玉儿说道:“弟妹,来此何事?”他本不该叫孟玉儿“弟妹”的,遵循我们俩跟“老铁”平辈来算,我们唤她一声“侄媳”仿佛并不为过,但不知为甚么,我心中一点儿也不肯意没牙蛇称呼她为“侄媳”!因为,那意味着我也得称呼她为“侄媳”。
“高老爷,你从不去那种处所吗?”雅儿扬起嘴角冲我笑道。
她的穿戴与上午偶见时有些分歧,薄薄的衣纱下她如雪似玉的肌肤更披收回一种勾民气魂的魔力。她浅笑着朝我们二人走来,一抹沁民气脾的暗香也垂垂侵入我的鼻腔、经脉、血液直至脑髓。
雅儿固然没感觉甚么,但听了雅儿话的我心中却沉甸甸的,我皱着眉头、沉声问道:“钟青固然不做杀手、改做保护了,但我记得他每月的薪资仿佛不算少,即便做不到每顿大鱼大肉,但让一家人吃饱、吃好却应当不成题目。雅儿,你奉告我,是不是‘血衣堂’见老铁哥死了,就不再供应你们家的糊口费了?如果如许,恐怕我得找欧阳白露好好谈谈!咳咳……”
这个小丫头的事情我还是晓得一点的。她仿佛是王莽朝叛臣的后代,自打出世起便逃不了官奴的身份,后被青楼买走、收养。哦,那青楼就是孟玉儿曾当过甚牌的那一家,也是我跟她初遇之地。雅儿荣幸的被分派到孟玉儿身边为婢女,更荣幸的事是,在她就要接客的前半年里,她奉养的蜜斯孟玉儿被钟青这家伙赎了身,使得她也免了卖肉为生的悲惨遭受。
此次我是真的咳嗽了,被欧阳白露过河拆桥、卸磨杀驴、鸟尽弓藏的不义行动气得!
“哼……他去华春阁了……”雅儿嘟着嘴说道。
话音未落,孟玉儿嘴角的一抹媚笑完整把我们的魂儿牵着走了。
固然我文明程度也不高,但我却清楚的晓得本技艺里拿的是甚么玩意儿,并且这几卷我前几天来查探钟青家时还见过呢!这就是那种每一个竹简上只要空落落的几百个字、并且每个竹简中总有那么一两列笔迹很工致的字但其他大多歪倾斜斜的竹简。
“没新奇的菜啊!就是因为菜不新奇并且被人挑过,卖菜的大叔大婶也赶着回家,是以现在去买才是最便宜、最划算的!”雅儿挺着下巴非常高傲地说道。
雅儿“哦”了一声,起家在房间中转了一周,然后从一个角落里把一堆竹简抱了过来。雅儿毕竟年纪小并且又是女子,故而这“一堆”实在只要四卷,但对于打发时候的我来讲,这已经充足了。
“咳咳,雅儿啊,你家夫人呢?”我不动声色的转换话题道。
“蜜斯她去买明天的菜了。”雅儿撅着小嘴说道:“本来是雅儿去的,但蜜斯让雅儿留下来照顾高老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