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葛义忍不住又要发作,却被哥哥葛正拉住,周士相亦是转头瞪了他一眼,这才让葛义把话憋回了肚中。
“真是人头…”
说话中,雷先楚不止一次夸奖过周士相所骑的大青马,待得知这马是周士相从鞑子汉军旗参将由云龙手中抢来的,雷先楚更是眼红,好几次视野都落在那大青马身上,乃至庞天赐和他说话都没听清。对此,周士相只是暗记于心,并不与他计算。
雷先楚倒是没有感慨,而是骇怪:怎的这帮匪贼还敢主动去打德庆的清军,莫非他们的气力很强?
“此处不是说话的处所,还请大人先入城,待拂尘洗尘后明日再说此事也不迟。”
随雷先楚而来的一个高州军官见自家大人奇特,便想去翻开草,但是没等他走近马车,一股怪味便薰得他下认识的停了下来,那怪味当真是臭不成闻,熏得他胃中翻江倒海,非常的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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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先楚的部下已经喝令兵丁列队,虽说对方只几小我,可该摆的模样老是要做出来的,不然游击大人脸上须欠都雅。在几个军官的喝命令,高州兵们不情不肯的起家到前面列队,虽是乱哄哄的但总算是赶在那几小我上马前将步行列了出来。
“甚么狗屁游击,就这货品,真如勇敢吞我们,不消千户大人脱手,我葛六就能把他们摒挡了。”
庞天赐也皱起眉头,直觉奉告他这两辆马车上装得不是甚么好东西,弄不好还真是这帮匪贼用心而为。他压住心中不快,问周士相道:“车上装的何物?”
庞天赐只道来人就是胡全,见对方长相斯文,浑无半点匪气,不由是生了好感,笑着起家点头表示。
“到底是甚么东西?”
两个高州兵脸也白了,声音也结巴了,腿也抖了。
二人说话间,那马蹄声已是由远及近,待到近前,倒是数骑而至,看到抢先那人胯下座骑时,雷先楚面前不由一亮,暗道好一匹大青马!
雷先楚并没有如庞天赐普通客气,乃至站都没有站,只坐在那朝周士相老气横秋的微一点头。
“鄙人周士相,蒙众兄弟看得起,现暂代首级一职。”周士相道。
雷先楚纵马奔到马车前,看车上堆满干草,遮得严严实实,仿佛藏着甚么宝贝似的,不由奇特,一脸不解的望着前后脚而来的周士相。庞天赐也是猎奇,忍不住想看车上装得甚么,葛正、葛义等人倒是心中暗笑,一个个板着脸等着看笑话。
雷先楚也不回绝,又将庞天赐和伴同前来的几个部下向周士相先容了番,周士相都是一一抱拳号召,随后便在前头带路,引领雷先楚一行回城。
“庞大人不必担忧来人,倒是要谨慎面前了,将军!”庞天赐头还没转过来,雷先楚就落了子,然后哈哈大笑起来:“死棋,庞大人但是输喽。”
一听来者不是胡全,雷先楚脸顿时沉了下来:“胡全在哪,为何不来见本官?”
庞天赐一惊,一下跳得老远,眼睛瞪得老迈,一脸不成思议。
念及此处,脸上不由和缓很多,对胡全的死聊表怜惜后,便问周士相:“你是何人,现在罗定做何调派?”
“甚么首级不首级?听着就匪气,尔等既然已受招安,今后就当以官军自居,以朝廷名器自许,这首级不首级的今后可不能再说。”雷先楚话锋一转,“既然胡全已经死了,本官自会为他向朝廷请封,至于你等,本官也自有安排。”
周士相见他们不肯说,便也不问,反问起现在的抗清局面,对此,雷先楚并不太清楚,以是没有说甚么。倒是庞天赐许是从同宗哥哥庞天寿那边获得些动静,说是秦天孙可望正率雄师在湖南和清军对峙,且成心挥师沿江篡夺南京,若此事能成,那大明复兴便指日可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