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甚么意义?”
“这银子但是弟兄们拿脑袋换来的,凭甚么拿出来!”
“周兄弟莫非觉得我们这帮人还真无能出番大奇迹出来不成?”
“对,自保之力!”周士相大声道,“有了自保之力,我们不但有银子分,另有兵马自保,如许清军就不敢等闲来打我们。等我们力量大了,就不是怕清军来打我们,而是我们去打清军了!我们能拿下罗定,就能拿下德庆、肈庆、乃至广州城,将来打到北都城也不是不成能!”
孔国良所部是清军的绿营兵,性子上属于满清的胁参军,大多都是由原明军改编而来,故清廷并不给他们供应兵器和设备,只供应军饷和粮草,偶然乃至粮草都需他们自筹。
“灭胡?”
周士相不动声色的听着,宋襄公一脸忧色,胡老迈也是眉头紧皱,事前周士相和他说要动这笔银子时,他就晓得必定会有费事,果不其然,部下这帮男人没一个同意的。
宋襄公怔了怔,当下便将周士相取“灭胡”为字与汉时霍去病“匈奴未灭,何故家为”联络起来,佩服的同时不住夸奖。
周士相又威胁道:“清军真要铁了心剿我们,只怕到时大伙不但银子保不住,连命也保不住!”
粮食这块,陆长远他们念着哀鸿都是乡里乡亲的份,倒没有剥削耍滑,连续从大户人家那边筹了些粮草送来,不过临时只能一天供应两顿稀粥,勉强保持活命,想吃得饱,吃得好倒是难。即便如此,这也是好的了,要晓得未受火警前,这罗定城中的百姓大半也就是过得这等日子,就是过年也一定能吃上一顿肉的。
“我...”葛五干巴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临时没法处理,周士相便先搁置,待到晚间,便命人将葛5、赵四海等一干核心人物叫到了知州衙门。
“照你这么说,这银子我们不但不能拿,还得老诚恳实的走人不成?”葛五想到结果,有些惊骇,又有些不甘心。
“畴前我们在山里小打小闹,清军天然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可我们现在打得是永历朝廷的灯号,这和打家劫舍的匪贼大大分歧,在清军眼里,我们已然不是草寇,而是明军!试问,清军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们洗了罗定城,然后大摇大摆的回寨子里持续当山大王!”
孔国良部下这四百多江西兵没有人装备盔甲,孔国良这个千总也是没有,从上到下都以号衣为主,前胸后背的大圆圈里写着个大大的“兵”字,与后代影视剧中的清军兵勇大抵差未几,独一辨别的是这些江西兵可没有大长辫子能够盘在脖间,清一色都是不过巴掌长的的款项鼠尾辫。
一听周士相要拿银子出来招兵,葛五等人就不乐意了,嚷嚷着就吵了起来,怪话说了很多。
盘点出来的刀、剑、枪、矛和清甲士数倒也分歧,别的还缴了三十多面盾牌,弓箭之类的远射兵器倒是没有。马也缴了七匹,除了孔国良那匹劣等的蒙古马,其他六匹都是拉车用的驽马,派不得大用。驴车、骡车之类也有十几辆,不过有几头驴子昨夜也被火烧死,这会早被百姓抢去吃肉了。
单靠大户人家布施只能是权宜之计,这罗定城不过三千多人丁,能有几家大户?真要坐吃山空,再多的大户也经不住,想要这些哀鸿能够完整安设下来,就得让他们有自食之力,不然便是个没法解开的活结。
“自保之力。”中间的宋襄公适时的共同道。
打铁还需本身硬,到底能不能打得过德庆的清军,周士相心中实在也没谱,不过他却不能透暴露半点踌躇和不自傲,反而大发豪语,以此来果断宋襄公的决计,不使其有一丁点的摆荡。至于本身的言语措词是否与秀才这个身份符合,周士相倒是浑然不知了,即便晓得,这会也是顾不很多做粉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