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现在屋中的周士相一身秀才打扮,让那年青的南明官员愣了下,待看到这秀才的脑袋竟然是剔过发的,顿时就暴露鄙夷之色,本来的希冀再也不见,转而对胡全冷声说道:“本官来时,张巡抚曾与我言,胡全虽在大樵山落草为寇,可知己未泯,这心中还是向着大明的,故我此番前来只要晓以大义,你便会欣然受命,今后为我大明天子的忠臣义士。不过现在看来,张巡抚所言有误,你胡或民气可没向着大明,本官这大樵山也是白来一趟啊。”
罗定州参将!
胡老迈在那也是默不出声,显是心中已经考量好,盘算主张不受这委任了,由这帮弟兄去和姓程的闹去,如果姓程的就此拜别,自是再好不过。
程大人看到胡全要拦本身,不由气急废弛,颤声道:“如何?你这便要拿我的人头去处鞑子邀功吗!”
那四名明军见势不妙,仓猝拔刀出来,他们一拔刀,胡垂熟行下这帮男人也动了起来,纷繁抄起家伙。一时候,屋中剑拔弩张,氛围极其严峻。那四个明军保护更是严峻到手心都渗了汗,这要真动起手来,他们可便立时便叫这帮匪贼乱刀剁了。
“罗定州在清军手中,你们却封我们大哥当罗定参将,嘿嘿,这倒是明朝的官,还是清朝的官?”
他这一嚷嚷,立时便有人跟着叫起来:“甭拿这狗屁参将乱来我们,你们如果真故意,便拨给咱赋税,弟兄们看在真金白银的份上,说不定还能豁出去为你们打一打罗定城!可如果空口口语就要我们卖力,没门!”
“这...”
人群收回一阵轰笑声,男人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漫骂着,乱哄哄的实在不成体统。
这边周士相听得倒是一头雾水,他半是明白半是不明白,明白得是这姓程的南明官员是来给胡老迈封官的,为的是让胡老迈替南明卖力,而胡老迈这头明显是不想白白替朱家天子卖力。
“甚么都不给,就想要我们去卖力,这永历朝廷也真是太不像话。客岁我们就吃了张孝起的亏,本年景象还不如客岁,这回不管如何是不能上他们的当了。他们啊,这是自个没兵,又想哄那永历天子玩,便拿我们当傻子使呢。”
“杀了由云龙的义士?”程大人闻言,不由惊奇的再次看向周士相,道:“你就是新会秀才周士相?”
程大人见状,便从怀中取出一张盖有印章的空缺文书拿在手中,又命身后保护取出一枚大印来,对胡全道:“印章、告身本官皆已带来,只要你承诺下来,立时便是我大明朝罗定州参将!”
被唤作程大人的年青南明官员特长一指周士相,而后对胡全怒哼一声,道:“你已然与鞑子搭上了线,如何还会做大明朝廷的忠臣义士!”说完,不待胡全有所反应,拂袖便起,那四名保护明军见状,也从速迈步跟上。
“庇护大人!”
程大人虽也有几分胆识,可这会被这么多刀指着,小腿肚子也不由微微颤抖,心中发苦:早知这胡全和鞑子勾搭上了,何必跑来送命!那张孝起当真是害死我也!
这话还没说完,那边彭大柱就跳了出来,骂道:“朝廷?甚么狗屁朝廷!鞑子打来时,朝廷在哪?俺们兄弟和鞑子冒死时,那永历天子又在那边!妈拉个巴子,一张破纸、一枚破印便要我等兄弟去卖力,你们朝廷这买卖还真是划算!”
听了这话中有话的话,胡老迈眉头一皱,不明其所指为何,猜疑道:“程大人何出此言?”
程大人想是早就晓得周士相大名,眉头顿时舒缓下来,心中防备也随之而去,表示保护将刀放下后,再次打量了周士相一眼,微微点了点头,道:“既是杀了由云龙的义士,天然不是鞑子的人,本官确是曲解了。”说完,便不再理睬周士相,而是对胡全道:“是否接管朝廷的任命,你心中可拿定主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