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成本贼短长得很,广州两位王爷都怕他,我们这小小德庆那里挡得住,大伙从速散了,趁明军没打过来清算东西跑吧!”
走了两步,却想起唐三水还在,吃力的转过身便要将德庆城防交托与他,便是不敌,也要尽些人事才是,不想唐三水却上前表示他支走两个下人,等下人退出去后,这才抬高声音道:“不瞒陆大人,本官实在不是逃返来的,而是放返来的。”
叶经廉的神采也非常丢脸,来得真是李定国的兵,先头的安排可就叫人笑掉大牙了,凭这小小德庆城和些青壮,能挡住李老虎?
方才入城的唐三水连口水也顾不得喝,交代一同返来的两个部下几句后,便急仓促的往县衙而去。先头返来的路上,他已经把帐算得清清楚楚,这买卖如果胜利,起码能赚小千两银子,还能往上报个功绩,何乐而不为。并且这事天知地知,只要那贼秀才不透暴露来,哪个会晓得内里的猫腻,就是晓得了又能怎的?要不是他唐三水审时度势,这德庆能保住!
叶经廉对此没有定见,可贵逃回一个晓得明军内幕的,当然要好生问问,不过他倒是用了一个“杀奔”而回,听着比逃返来就面子很多,世人闻弦知意,不由都是拥戴起来,好生赞了一番唐千总勇武过人。
为了鼓励民气,叶经廉更是放下话来,只要能守住德庆,哪怕倾家荡产他也认!
一进县衙,看到城中大户全在,唐三水还愣了下,随后暗喜,人全在更好,省获得时候费事,当下就开端打单起来,他炸咧道:“来得是李定国新立的承平营,领兵的传闻是李定国麾下大将,叫甚么勒...勒甚么来着...”
“这可如何办,这可如何好噢!...”
常日杀鸡都怕见血的陆公明那里情愿上城,可叶经廉要他这父母官为百姓榜样,内心再不肯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城。城上这会有县丞武长命在卖力,此人是典吏出身,带兵剿过几次匪贼,颇是知兵,倒也是个能够放心的人选。
“奉告百姓们,这城如果破了,大伙谁都跑不了,家里有些浮财的这会不拿出来,还待何时?莫非还要留给贼人不成!”
士绅代表,原南明广东布政使司左参政叶经廉更是将自家的三十多个仆人交由县衙同一安排,在他的动员下,短短半天时候,城内各家大户就构造了七百多青壮上城值守,再加上县衙挨街征发的青壮,现在在城上值守的青壮已有两千人之多。
“城破家破,城在家在!”
叶经廉按下心头肝火,不去和唐三水这武夫普通计算,在那迷惑道:“老夫那里不信大人所说,只是李定国年初才退兵回广西,怎的这才几个月又来了?”
“垂白叟经验得是,本官这就上城去!”
抬脚时,陆公明不忘又表了一番决计,世人也赶紧起家相送,刚到衙门口,就有差役奔来报信,说是有人看到绿营千总唐三水返来了,刚被吊篮吊上城。
唐三水没好气道:“这个本官如何晓得,用兵无常事,本官又不是他李定国肚子里的蛔虫,如何晓得他安得甚么心?你如果不信,大可自个出城去看,看本官说得是真是假!”
陆公明傻眼了,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眼睁睁的看着叶经廉出了大堂,再看堂中,除了唐三水和两个下人,其别人早就没了影,急得神采发白,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心头尽是苦涩。
唐三水是正儿八经的武官,又是千总,比武长命这个只打过匪贼的县丞必定要强上很多,有他返来卖力城防倒是保险很多。念及此处,陆知县下认识的便打住了上城的心机,朝叶经廉他们一拱手:“唐千总既然返来了,我等便问问他贼人详情,也好知己知彼,有甚不敷的也好及时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