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三水一抹额头盗汗,当下就有人将他的座骑牵了过来,又将唐三水的两个亲信部下从俘虏中挑了出来,而后邵九公带人送他回德庆。
世人都是一怔,周士相却胸有成竹的摆了摆手,对他们道:“无妨,知县不肯换,我们就找肯换的人。”
“这个...”
世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献言献策,实在热烈,等世人说得差未几时,彭大柱却泼了盆冷水过来,他道:“体例是好,可德庆那知县如果不肯跟我们换如何办?”
“放我?赎命银子?”
“一百两?”
“别人有?”唐三水有点发懵,不晓得周士相这话是甚么意义,唯唯喏喏探听道:“豪杰这话是甚么意义?”
以是他的筹算是拿这些俘虏和德庆城调换牢中的犯人,向来造反者最喜好的人力就是牢房里的犯人,死囚更好,这些人是官府的天然对抗者,收纳他们比收纳这些绿营兵要强百倍,起码不消担忧今后军中力量失衡,派系分化严峻。
“多谢将军!”
这回轮到周士相不解了,旋即便明白唐三水打得甚么算盘,他这是想把败仗变败仗,想发财的同时又想升官!
“一个披甲兵换六个犯人,不披甲的一概换三个。别的一个披甲兵换200斤粮食又或五十两银子,不披甲的对半,没得还价了。”周士相一锤定音,不想再和唐三水还价还价了,这如果再砍下去,天都要黑了。
听了这个题目,唐三水不由“扑通”一声又跪倒在地,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嚎起来:“豪杰饶命,豪杰饶命啊!”他觉得周士相要杀他呢。
“我没说要杀你,起来发言。”
“要得,不能光要犯人,有些犯人不顶用,得让他们拿银子和粮食出来,真金白银的实在,有钱有粮还怕招不到兵?”被葛五揍了一顿的葛六不知甚么时候凑了过来,非常主动的在出主张。
“那你说你值多少银子?”周士相面无神采的看着唐三水,越是怕死的人就越肯合作,也越贪财。
周士相微微一笑道:“但愿如此吧。”表示唐三水能够解缆了,却见唐三水踌躇了下,终是大着胆量问道:“不知将军可否将贵军阵亡者的尸身也交给我?”
见唐三水有点对劲失色,周士相不由提示他道:“不过如何能让那位陆大人掏银子出来,就要看你唐千总的本领了,如果人家不肯出,那这买卖可就黄了,我们所说的统统都不作数。”
“不可!”
周士相神采稍缓,拱了拱手:“那我就恭祝千总大人马到功成了!”
“要我开啊?”周士相摇了点头,嘴角一咧,吐出三个字,“两千两。”
“你要尸身干甚么”
周士相没有答复他,而是拿嘴角朝德庆城撇了撇。
“你放心,买卖成了,一小我头折你十两银子,如何算也有两千多两,再算上你自个的两千两,唐千总,你这趟出战但是赚大了。”
周士相表示他们不消急,道:“那就一个多换他几个,实在没有充足的犯人跟我们换,那就拿粮食和银子来换,我们是卖主,这世上可没有卖主亏损的事理。”
当然,不吸纳这些俘虏另有一个启事,那就是这些人大多是德庆本地人,不比邵九公他们是外省兵马,很难让他们在今后将刀口对准德庆城,毕竟内里有他们的亲人在。
“换人?”
周士相饶有深意的朝他看了一眼,淡淡道:“我晓得你没有,可你没有,别人有啊。”
唐三水如同听了天籁之音般冲动起来,大呼道:“我出,我出!”
周士相偶然给这些绿营兵烙字,因为他们的人数实在太多,承平营吸纳了他们,局面就是客比主强,到时,是听这些绿营兵的还是听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