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士相又是一惊,这才想起家体原仆人但是剔了发的,而他这些日子里帮衬着报仇的事,竟是将这根宿世臭名滔天的款项鼠尾辫给抛在脑后了。
过五关斩六将那是小说中才有的故事,周士相也不是关二爷,可不敢大喇喇的走在官道上,别的不说,就身下那匹蒙古大青马就能让他成为清军的目标,平常一句问话“你这匹马从何得来”便可叫他辩无可辩,原地现形。
这帮男人说话时,周士相留意了下,这些人看着必定不是清兵,但仿佛也不是明军,恐怕多数是匪贼很多。听他们口气,仿佛和广西的明军有打仗,不由想开口解释本身不是特工,而是筹办去投奔明军的。刚要张嘴,那帮男人中穿戴胡乱拼集的明军礼服的男人却走到了他面前,厉声问道:“你这狗鞑子特工,说,你到山里来干甚么!”
四天畴昔,周士相仍在粤西山区逗留,期间迷路数次,让他甚是急燥。
夜晚的山林一片沉寂,除了飞鸟和不着名的野兽声音,偌大的山上便再无一点声气。
四周细心看了一遍后,周士相便将大青马系在棚边,又寻了些干草返来铺在棚内,吃了几颗在山上摘的果子后,他便觉两眼皮发困,实在对峙不住,便倒下睡着了。
宿世之时如果出门,铁路、高速、国道、省道四通八达,各个路口都有大幅提示牌,想去哪就去哪,只要识字就不会迷路,更不会无路可走。可这个期间的广东交通扶植倒是掉队得很,除了府县相通的官道外,其他的门路就屈指可数了,大多数不过是村民(山民)自个走出来的小道。这小道本地人熟谙,外人倒是没法走的,特别是山区,没有领导带路很难走出去。
“嘿,这小子还问我们是甚么人,老子还没问他是甚么人呢。”一个猎人打扮的男人嘿嘿冲着周士相笑。
那男人行动太快,周士相反应过来时,脑后便是一疼,紧接着一根有如老鼠尾巴的辫子丢在了本身面前。
边上阿谁男人也跟着笑道:“鞑子但是下了本钱了,内里那马但是上等的蒙古马,之前我在王爷身边时就见过,这马如果拿去卖了,可值很多银子。”
周士相这几天也的确太累,经历那么多的他,当真是心力交瘁,这一觉睡起来,倒是健忘统统,只觉那么的舒坦。
窝棚极其简易,竹子架个框,上面铺些草,四周用了些树枝遮挡,粗陋得不能再粗陋。棚中也没有甚么东西,只一口生了锈的铁锅孤零零的架在那边,从铁锅上的锈迹来看,这锅起码有好个月没有被人用过。
粤西地区更是屡经明清两边过兵,你夺我占的,处所上早就残破,兵匪横行之下,又有几个百姓还能在故乡安居乐业的。
按着周士相左手的男人则笑道:“这小仔细皮嫩肉的,看着还是个秀才模样,啧啧,鞑子也真会派人。”
“你们是甚么人!”
大青马这几天跟着周士相也是够惨,除了吃草还是吃草,一点豆料都没进肚子,眼下也是饿了,却仿佛通人道般晓得现在这个仆人没法给它食品,便趴在那边不吱声。
官道,周士相是不敢走的,客岁李定国率部攻打广州,清军不敢与之相战,将粤西各府县全数放弃,只守广州。李定国兵败新会被迫退兵后,清军又顺势重新占据粤西大半府县,眼下,往西去的官道几近全被清军节制,对过往行人盘问得极严。
周士相惊奇的望着面前几个打着火把的男人,这些男人有的穿戴不伦不类的明礼服饰,有的倒是布衣、猎人的打扮,看着不兵不民,独一的不异点是他们的手中都有刀。
周士相一惊,忙点头道:“我不是鞑子特工,你们曲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