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你们的老婆孩子,为了你们的爹娘,和鞑子拼了,和鞑子拼了啊!”
“.......”
潘猛子按捺不住心头的冲动,喉咙里收回不着名的狂呼声音。他的脸上、身上无一不被鲜血溅到,浑身高低如同从血水中爬起一样。而在他的火线,一个身材魁伟的清兵正抱着脑袋在那哀号惨叫,火光的辉映下,统统人都看得清楚,那清兵的脑袋已然被开了瓢,鲜血和着乳白的脑浆流了他一脸。
我杀了两个鞑子,我杀了两个鞑子!
厮杀的人群中,一个手中紧握着一把柴刀的少年人在人群中显得格外刺眼,这少年人便是因失手伤了仆人家儿子而被送到大牢等死的潘猛子,当日其被从德庆大牢互换出来后,因为年纪小,身子过分肥胖,周士相便没有让其呆在陈默部下的死士步队中,而是送到了后营交给宋襄公安设。
三百多名从各处堆积而来的承平营男丁冒死的抵挡面前清军的打击,一个又一个英勇的倒在血泊当中,可一个又一个的前赴后继的涌了上来。他们的英勇、他们的捐躯,胜利挡住了清军突进的脚步。也为其他各处的太营军争夺了喘气之机,更加那些逃离后山的老弱妇孺争夺了一线朝气。
很多人临死前都在想一样一个题目:千户大人的救兵到底何时能赶过来,他们的老婆孩子还能不能撑到救兵到来的那刻。
倒下的人越来越多,环绕在宋襄公四周的承平甲士数已然不到百人,但包含宋襄公在内,他们仍然没有后退,而是死死的钉在那边。男人们这会已经没有生还的但愿。他们只求本身的奋战能够多拖住这些牲口一会,能够对峙到天明。
不得不说,宋襄公的存在此时就如定海神针,固然他并没有亲身上阵和清兵厮杀,但他的存在倒是统统人都看得见,他的声音也是统统人都听得见,这对于已隐入极度惶恐而又不甘就此伏戮的后营长幼而言就是最大的一味平静药。古往今来,领军之将的勇气就是一军之魂,就是一军之胆。
“弟兄们,和鞑子拼了,和鞑子拼了!”
潘猛子向来没有杀过来,几天前的突围战役中他见过死人,可却没有杀人,木枪的折断还是因为倒地摔在地上导致。彻夜,是他第一次真正的战役,也是第一次杀人。
本来发给潘猛子的那杆木枪早在几天前的突围战役中折毁,这把柴刀是他在玉台寺的柴房中找到的,为了让这把已经生了锈的柴刀变得锋利些,潘猛子足足在石头上磨了半天,直到刀身收回精光为止。此时,这把柴刀上尽是血迹,木柄更是因为几次用力过猛而变得松动,刀身似随时都会俄然飞离木柄。
“干你老子的。想要小爷的命,下辈子吧!”
挥刀、劈下、挥刀、劈下....
清军也发明了高台上的宋襄公,有旗兵对着高台放铳,不过离得远,那铳子并没有打着宋襄公,后者也在长久的趴伏后持续站起批示作战。目睹此状,后营高低均是精力一振。
在承平军的后营中。潘猛子第一次将肚子吃得饱圆饱圆,也是以情愿断念塌地跟着承平军走。后营南下的路上。潘猛子报名插手了保安队员,这么做的启事不是因为他想出人头地。而是想报恩。酬谢承平军给他的饱饭之恩。
一次又一次的反复行动让潘猛子的手臂变得酸麻,也让他的心神变得麻痹,直到又一次挥刀臂下时感到手臂猛的一沉,虎口也被震得生疼时,他的眼睛当中有了光茫。
乱战中,旗兵的火铳阐扬不出上风。只能和营兵一样利用长刀砍杀。除了先前被承平军用震天雷炸死炸伤了三十多人,混乱中又有十多名清兵被搏命抵当的承平军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