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班驳的林花,河面上烟霭昏黄,画舫凌波,金粉楼台,鳞次栉比,桨声灯影里飘出袅袅的丝竹清歌,仿佛置身梦境般,亦梦亦幻。
闻言,暮天悠起家,身形微晃,她一贯酒量不错,今晚不晓得是喝不惯这当代的酒,还是只想一醉方休,竟然有些微醺。
冷静裹紧了薄弱的衣衫,正欲将身材缩一缩,面前却俄然呈现了一壶酒,指酒的手骨节清楚,白净苗条。
这里的统统,对于她来讲都是陌生的,她连这条河叫做浴月川都不晓得,更别说是河的泉源了。
文人骚人,风骚才子,多少人曾在这风花雪月中醉生梦死,但是人生苦短,那人,那河,那幻景,都将随光阴被淹没在沉沙的河底,独一能够亘古的,只要那高悬苍穹的冷月。
冷月高旷,江净水寒,走近了才发明,这里本来是一条内河,河两岸十里桃花林连绵无尽,鲜艳傲骨的桃花开得正盛,劈面而来一阵软腻缠绵的香气,撩民气神。
一缕北风袭来,异化着娇笑温言,入耳也就只剩只言片语了。明显是如此热烈的夜色,暮天悠的心底却生出了一丝无边无边的荒凉,随之而来的寒意,让她打了个寒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