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沈梅不睬会孙颖梨的嘟囔,当没瞥见孙颖梨拉长的脸,给了葛凯琳一块面起儿,随葛凯琳咋玩。
“哎哟,你说这好好的分啥家呀,弄得本年连豆腐都没了。”孙颖梨嘟囔。
内心的话差点冲口而出,不过郝沈梅还是忍了,很快就心平气和下来,接着搓麻花。
郝沈翠的婆婆这么风雅,跟郝沈梅没少给她家白做针线活不无干系。
明天不止要炸麻花,还要炸素丸子、肉丸子、红薯、山药,豆腐。
按本地民风,重生儿十二天上要办酒菜,以道贺过了阎王爷的坎儿,这一天也是给重生儿正式取大名的时候。
郝沈梅把搓好的麻花摆到高粱杆编的圆盘上,刚好满一盘,她把圆盘递给来端麻花的葛凯拓,边说:“我也不晓得,能够是本年没做吧,她本年才分炊,过年的事都要自个儿筹措。前几天又添了孙子,恐怕是腾不脱手来做豆腐。”
他一家就炸二十斤麻花,如果跟别人凑伙,还不被当了冤大头。
烧了一天火的葛辛丑,这会儿好轻易歇口气,刚还没坐下,就听母亲这么说,看着盆里大半的花生,另有那一眼就数得清的丸子和麻花,问孙颖梨:“妈,这是干啥?”
再说,花生是自留地种的,产了多少我又不是不晓得,这给的也太少了,这点儿还不敷拓娃一会儿剥着吃的。另有肉,就炸肉丸子的时候用了一点,剩下的都没动,这咋没瞥见。”
葛辛丑呆愣了一下,而后像被抽了筋一样,一屁股坐到炕沿上。
葛凯森和葛凯拓也就在馍馍上笼的时候,帮手把篦子从屋里端进伙房,其他时候没事干,孙颖梨说是让他俩去找别的小娃子玩,免得闷得慌,实在是嫌他俩个碍眼。
“不干啥,就是你们本年单另过年,”孙颖梨不耐烦。
麻花是边搓边炸的,大师免不了干着活吃着炸出来的麻花,他就是怕别人家吃他的东西。
“森娃他妈,今儿个都二十八啦,他姨咋还没送豆腐来呀?”孙颖梨搓着麻花,问案板另一头也在搓麻花的郝沈梅。
这较着的不公,郝沈梅辩论:“单另过年也行,可这东西也太少了,你屋里过年没啥亲戚来,我娘家的亲戚可很多,这点东西一顿就能吃完,咋够接待亲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