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被他妈和吴翠芬这么一闹,姜根保气不打一处来,动手不由得就重了。
“十四岁不也还是个孩子吗,才多大呀,被匪贼抓住,大人也该吓慌了,这也不能全怪我们家丫头。再说了,他们家福妞不是没事吗,她又没有如何样,不过是小孩子说错了话,我们也去道过歉了,这事情如何还没完没了了呢。”
而每当农忙时候,像现在秋收,老奶奶就闲不住了,老是挪着小脚,里里外外埠繁忙,亲手给儿孙家人摒挡一顿适口的饭菜。
“福妞,你去田边转转看看,说不定能捡到野鸡蛋。”
掰了一会儿,福妞就开端累了,她因为母亲出产时年纪大加上难产,从小身材弱些,又刚抱病发热,干活就慢了下来。田大花发明后,就用心找个来由打发她:
“喂了,也饮完水了。”
小丫头都这么说了,田大花也就承诺了。
“看,太奶奶把饭都做好了,早晨再给你们炒腊肉。”田大花笑着跟两个小孩承诺。俩小孩传闻有咸鱼炖茄子,哪还再想着腊肉啊,欢欢乐喜地等着吃好饭。
她夹起一根翠绿碧绿的腌辣椒,玉米饼子就着杂粮粥,一边用饭,一边开端筹措明天的事情。
“大嫂,我好了,我跟你去掰玉米棒子。”
小石头和福妞中午到底没吃上腊肉——等他们出工回家,奶奶已经做了午餐,凌晨田大花烙好的大饼,奶奶煮了绿豆汤,凉拌韭菜,蒜炒红薯叶,另有一大盘咸鱼炖茄子。
吃过饭,茂林套上了驴车,小石头和福妞都爬上驴车坐着。姜守良腿脚不好走路吃力,也爬了上来,茂林赶车,田大花就跟在后边走。
烧熟的玉米棒子特别香啊,小石头乐颠颠拿了两个,埋进锅底的还在发红的热灰里。
“你病才刚好,别去了,在家呆两天。”田大花说,“你在野生两天,等收完玉米,就送你俩去上学。”
“那可不必然。”田大花笑着说,“如果太奶奶已经做了饭,做啥你就得吃啥,不准挑嘴。如果我们中午出工,太奶奶还没做好饭,我就给你炒腊肉。”
一边夹菜,一边三婶就坐在茂林递过来的凳子上,笑嘻嘻问田大花:“哎,大花,你传闻了没?六婶儿家里闹起来了。”
“茂林,驴喂了吗?”
到了田头,茂林就先挑了几根细细的玉米秆,折断递给俩小孩吃,山里的玉米秆很甜,像甘蔗的味道。俩小孩吃着玉米秆,茂林就把毛驴车卸了,把东西都拿下来。
你差点害死人家媳妇和mm,还跟人家讲情分?姜根保一口气堵在心口,又不能冲他亲妈出气,就气急废弛地把六婶儿推开,挥着武装带往姜丫头身上抽。
“嗐,还不是因为姜丫头干的那缺德事,这两天村里谁不说她呀。明天上午姜根保返来了,劈脸盖脸经验了姜丫头一顿,六婶和吴翠芬还护着,一家子吵翻天啦。”三婶兴趣勃勃。
田大花拿筷子指指福妞:“福妞,你明天就别去了,跟奶奶看家。”
“闹起来了?”田大花顺着话问道,“她家又闹甚么呀?”
“妈,这事情你也护着她,长大还不得是个祸害!”姜根保气得大呼,“你也不想想,她差点坑了人家两条命,茂松还是我的下级,我如何跟他交代?”
福妞把掰下来的玉米棒子放进藤筐,果然慢悠悠去地步四周转了一圈,说没找到野鸡蛋,也没看到野鸡,倒是瞥见了几只斑鸠。
对此,六婶儿涓滴不觉得然,竟轻飘飘地说:“那不是没如何样吗,大花和福妞好好的呢,归正都已经没事了。小孩子惊吓了发热,叫叫魂就好了,也就他们产业回事儿,还半夜送去城里病院。茂松他就算是你下级,他跟我们还是本家近房呢,论理你是他堂哥。他要因为这点事就怪你,那他可太不讲情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