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奶奶,这事情还能说假?你要不信跟我去瞧瞧,我家铁蛋他爹刚到家没多会儿,正在跟爹娘说话,他还筹算亲身过来跟你们说呢。”
一句“会疼人”让田大花内心发慌,脸上不由就有些臊。两人满打满算也只在一起糊口了两个多月,一别七八年,田大花乃至想不起来丈夫临走时的模样了,一时候有些入迷。
“对对对,还是大花会疼人,这野鸡留着明天茂松返来再一起吃。我们今晚炖野猪肉,炖上一大锅,再多炒两样菜,我们今晚先欢畅欢畅。”奶奶喜滋滋地拥戴。
吴翠芬拿着东西一个劲儿欢畅,伸谢后风风火火分开了,人逢丧事精力爽,她走路的脚步都格外轻巧。
公公姜守良走路慢些,他年青时在山上摔伤了腿,左脚踝藐小的骨头没长好,落下了残疾,走路一跛一跛的,重活干不了,却也还是带着茂林下田耕作,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祖孙俩默契地繁忙着,未几会儿,大门响动,田大花伸头去看,公然是公公姜守良和小叔子姜茂林返来了。
人生循环,展开眼又是这一世,让人如何也想不到,她竟然又回到了这片山林中,大山还是,只是相隔了千年光阴。
田大花忙挽留道:“三叔三婶,可不能走啊,不是说今晚让我爹请你们喝酒吗?”
而现在,她那位丈夫要返来了?单单是晓得他还活着,田大花就想感激一下老天爷,他还活着,小石头在这人间另有个爹。
田大花一边内心欢畅,一边清算做晚餐,她洗了一把小米下锅,奶奶帮她烧火煮粥,田大花就去切野猪肉,做了一大锅野猪肉炖土豆块,再来一个辣椒炒扁豆丝,蒜泥茄子。她蒸茄子,奶奶就一边烧火,一边腾脱手来剥蒜。
奶奶稍稍放下心来,一把拉着田大花,又欢畅又心伤。
而她天生神力,从小跟着父兄习练拳脚,也曾读书识字。她在山林中长大,早已熟谙了这一片山林,养了一副刁悍的野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