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考上大学的福妞,这大帽子压的,多顺溜。
“我也在想这个事儿。”姜茂松说,“等一年,现在都是国营工厂单位,又不好先给他找个事情,叫他先干一年,可总不能让他这么在家闲闲呆着没事干。我看不可的话,要么让他提早特招参军,小一岁也能够,要么就干脆再把他丢回黉舍,让他再读一年书。这小子脑筋够用就是比不上福妞勤奋,让他再用勤奋,说不准还能考上个大学呢。”
老奶奶点点头,渐渐想起来了,慢悠悠笑出一脸褶皱:
姜茂松未曾想过,刘师长走后, 有一天他的儿子会回到这支军队。
刘安亮本来一起走来,都是住接待所,各种接待所也便宜,到了田大花家今后,哪能让住外头呀,田大花就留他跟小石头住,如果嫌挤,茂林本来的屋子也空着,屋里有床,铺上就能睡。
当初刘师长负伤,刘嫂子仓促赶去,安明安亮两兄弟是在田大花家糊口过的,实在也不必客气,安亮就跑去跟小石头住一屋,加上福妞,三个大好青年就躲在屋里话旧去了。
“我爸老是说,他当年带兵兵戈,去过哪些哪些处所。听他说都馋人,我也想走出来玩一圈,就当开开眼界。”安亮笑。
因而姜茂松就承诺,这两天给福妞和石头开先容信,让他们本身筹办行囊,但是要拿来给田大花过关。
这小子来的时候有点巧,家里没人,姜茂松去军队了,田大花上班了,福妞要去图书馆,石头陪着去了。就这么着,家里只剩下老奶奶和姜守良。这小子拍门出来,八十四岁的老奶奶已经有些认不出他了。
“我说婶子,你这话也太夸大了。”刘安亮笑,笑得特别高兴,“婶子你可不能说老,这类话如果太奶奶说也就罢了,你才三十几呀,你要不说,别人一准猜你二十几。可不是哄你欢畅,您跟我们搬走的时候底子就没甚么窜改,还跟本来一样,又年青又都雅。”
可没想到,只隔了几天,刘安亮就一身军校学员的装束,背着个行囊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