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还真是,儿子把媳妇娶返来,在自家过日子,可女儿是嫁到别人家的,在别人家过日子,老是不能跟儿子一样放心。
每次写信,奶奶都附上一句,叫茂林好都雅好她重孙子,不消惦记她。但是白叟家说归说,儿孙哪能不惦记,这一年暑假,趁着福妞和石头都返来过暑假,茂林特地休了探亲假,带着姚青竹和两个孩子回到了故乡。
“那不一样。”田大花说,“石头找工具,是嫁到我们家来,我们一家子刻薄人,不怪不坏,只要那女人操行脾气过得去,嫁到我们家,我们起码也不会错待她,我们对本身家有甚么不放心的,我们家还能给她委曲受?”
“嫌我老了?”姜茂松一听,原则题目,毫不能容忍啊,立即诘问道:“我哪儿老了?瞎扯,我在军队明显还被归入青丁壮干部行列吧?”
“老不端庄。”田大花笑骂,“说不定再过二年你就当公爹了,能不能别如许没脸没皮的?”
“没端方。”田大花笑着喝斥,看着背面摇摇摆晃跟着跑的小明南,忙叮嘱道:“从速把弟弟看好了,摔着弟弟拿你们是问。”
“儿子皮实, 女儿操心。”她说, “女儿更加不放心。小时候娇养着,怕磕着怕碰到的,长大了又操心她婚事。嫁的高了,怕婆家欺负她,嫁的低了,又怕委曲了她,你看看福妞,就算是安亮,我们从藐视着长大的,从小就对福妞那么好,刘师长两口儿为人也都挺好,家庭没题目,可我们还不是不能全放心?怕这怕那的,我现在想想,福妞如果将来嫁个不熟谙的人,万一再是外埠人,路途远,我恐怕就干脆不让她嫁了。这如果个男孩子,哪那么多不放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