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当姚青竹带着两个孩子,一踏进姜家的老宅,顿时就满肚子悔怨了――她真应当早点儿返来,早点儿把两个孩子带回故乡来。
别的另有个大提包,姜茂松拎进来往福妞脚边一放,说:“喏,你的。”
田大花走出堂屋,见姜茂松站在门口,就问:“甚么事,你快说呀。对了,你这阵子忙不忙,今晚回不归去?你如果归去,我们早晨就不筹办你的饭了,不归去我就多做点饭。”
从田大花带着一家人搬回村里,姜茂松和刘安亮留在城里军队,两人便默契地每隔一段时候轮番过来看看,频次大抵就是每隔一两礼拜,此次安亮返来,下次就换姜茂松返来,一来看看家里人,二来也保持联络,看看家里另有甚么需求的。
“难说。奶奶说她有身没变丑,还更标致了,像男孩儿。”田大花却笑着说,“她这月份还小,老是有反应,四五个月后就该好用饭了。”
“大嫂,还是家里好。”姚青竹再次感慨,“家里日子真安然,我可来了就不想走了,趁着福妞也在家,还能给两个孩子读读书,别把功课都丢了。”
“你们小孩子吃吧。人老了,一点点酸的也不爱吃了。”奶奶乐呵呵地说。
姚青竹拉着安然高低看了一遍,又伸手比了比,惊呼:“才两年不见,安然这个子窜高这么多呀,看看,比明东高了大半截,都快比我高了。”
山中不知人间事,这日子反而清闲安闲了。
“酸儿辣女菜蜜斯啊。”姚青竹乐得一鼓掌说,“此次估计能生个女儿。哎呦,我们家满是男孩,刘家那边更是一样,安亮兄弟三个没女孩,他大哥安明家传闻也生了个男孩,你这如果个女儿,可真叫令媛蜜斯了,一大师子奇怪。”
妯娌姑嫂说着话,姜茂松带着几个孩子拎了行李出去,姚青竹的衣物行李以外,还给奶奶带了些营养品和给孩子们的特产点心,麦乳精和山区的土蜂蜜等等,专门大老远路带来的。
福妞拉着明南玩,给他找了本小人书,明南一边吃点心一边翻着小人书看,也就不计算哥哥们了。福妞就问他认字了吗,指着书上的字读给他听。
“啥事啊?”田大花承诺一声,扭头看他。
“就是有点挑食,不爱吃荤腥。”
“没啊?”田大花无辜地看着他,笑着说,“别冤枉好人啊,我哪不待见你了。”
姚青竹坐下来,由衷说了这么一句。又拉着腰腹微微隆起的福妞问她几个月了,有没有孕吐不舒畅,福妞说还能够,四个多月了,没啥太严峻的反应。
“大花。”姜茂松把行李都送出去,探身在门口叫她。
不消问,翻开一看,又是一堆营养品,麦乳精和奶粉,另有黄桃和桔子的罐头,说麦乳精和奶粉是刘师长两口儿寄来的,这年初这些东西奇怪,也不知这两口儿如何弄到的,可寄了不止一回了,整天怕有身的儿媳妇饿着,罐头则是安亮买来的。
“……”田大花无语地看着他,这么大的男人,另有没有别的话了?
活动开端后,除了明东黉舍停了课, 已经很长时候没上学了, 其他的, 作为随军家眷她也没受甚么影响,平常糊口还是,就是外头混乱些,减少外出。
奶奶中间放着一张小小的木桌,福妞托腮正坐在桌边,笑眯眯看着安然练羊毫字。
姚青竹的重视力顿时先被安然吸引畴昔了,十二岁的安然头发稍有些长了,毛绒绒的,看起来很高,比九岁的明东高出一大截。
六七年的春节准期而至,腊月中, 姚青竹带着明东和明南返来探亲, 一下火车,连大院都没让回, 就直接被姜茂松送回了姜家村。
明南还不满六岁,听话地吃完一块黄桃罐头,放下勺子就去追哥哥们,可较着哥哥们自夸大孩子了,不爱带太小的孩子玩,已经跑得没影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