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了几句,葛大婶又道,“对了,这两年一到夏季小斐那手上的冻疮就犯了,你是来给他医这个的吗?”
李沁也很欢畅,毕竟这内里有着她的三分之一的股分。
“我们啊,就本年夏季弄这个忙。如果往年,这时候我们都猫冬了。像我,就每天出去喝点酒啥的,你婶子就在家里做衣服鞋袜,说白了,就跟养膘一样。不太小斐和我们不一样,他命苦,自小就甚么都得干。关头干完了胡家还不承情。以是,你真得对他好点。他一每天的,太不轻易了!”葛长青接口道。
“我晓得了。”李沁点点头,要不是顾忌于斐,她实在很多时候真想一走了之的。当然,她晓得,她真想走,于斐也会把身契还给她。只是,她不能,也底子不想分开他。
“那胡家没有樱桃酒么?我记得之前小斐他爹给他们家抠过两棵樱桃树的,这也好些年了,能长挺大的了吧?那樱桃能吃完么?就没想着泡点酒?”葛大婶心细,对很多噜苏的事儿也都能记在心上。
“唉,早就晓得这胡章氏是出了名的抠搜,唉,抹抹手脚,能用上多少?再说了,给人送礼,换甚么东西不可?如何还就恰好这东西了?”
李沁微微扯了扯嘴角,并不接这话。于斐都说了现在不是分开胡家的时候,要不然,她早用这事儿做做铺垫,让统统人都晓得胡家是如何虐待于斐的了。积少成多,到时候分开胡家,也何尝不成能。但是到底胡家是于斐的亲娘舅,这门亲戚断不竭,关头还是在于斐。既然于斐说了,那她总要尊敬他的定见的。
李沁点点头,然后拉过于斐的手,给葛大婶看,“这都如许了,胡家还说不消医治。赶巧儿方才来镇上的时候遇见了乡村里的莫大夫,他说于斐这手如果再不从速医治,就要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