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双充满了厚茧的大手,现在每一个指尖都磨破了,本就秃了的指甲处,或多或少塞了一些木屑。以是,李沁不由眼底发热,于斐这真的是硬抠的啊!就因为她说想在家里种木耳,于斐就立即去做了――十指连心,这该有多疼啊!
到了第三天,天终究放了晴,但是于斐也不能进山了,因为明天,他们就要出山去胡家了。胡翠儿订婚,他们如何也要归去帮着忙活两天的。加上来回路上两天,这下子出门就得四天。以是明天就要把要出门的东西清算好,趁便把家里的事情安排明白。
李沁看着这两大筐木耳,每一块木耳几近都带着大大的一块朽木或者树皮。李沁之前也捡过木耳,她晓得,就算木耳是生在朽木上的,可那木头也不是全完腐朽的。以是要弄成这个模样,也是要下大力量抠的。因而,忍不住上前,一下子拉出了于斐有些决计藏在前面的双手――
“这淘洗木耳的水别华侈了,一会儿都浇到阿谁被子上,好捂木头。”李沁叮咛于斐道,“你先弄着,我去河边把这两天的衣服洗出来。”
“哎呀!于斐,你快过来呀!”
于斐前两天和葛大叔一起措置好的木头都被李沁用之前不要的破被子盖在房头,算是报酬地加快它们腐臭。木耳根,李沁则给堆在了中间。明天他们的首要事情之一,就是要把这些木耳根都塞到木头上的小孔内里,不然四天后,木耳再长出来,就塞不出来了。
“你说这小斐是不是疯了?好好的木耳,你看他捡的这个德行!”葛长青的脸比出去的时候更臭了,家都没回,直接就带着两大筐木耳来了于斐家,指着于斐筐里乱七八糟的木耳跟葛大婶吐槽。“你瞅瞅!连着这么大的根儿都在上面,哪有这么干活儿的?都像他如许,弄过一片儿,这木耳就得败一片儿!你败家孩子!”说着,葛大叔尤不解气,又一巴掌拍到于斐的头上。固然没用甚么劲儿,但是架式却很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