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局以后的戏谁还能看到呢?对于了局的人来讲,统统都结束了不是。
“先非论君美人是孤的妃子,那定陶王和中山王的夫人都是孤的弟妹,就单说这做事,毫不细心,那覃姑姑也实在是做得不好。”刘骜说着,落下一叹,“可她到底也与孤的马婕妤有过些情分,如此说来,倒真是难办。”
君泱低眼,端倪温和,“多谢皇上。”
可现在看她这般标致的反击,那向来放肆的马婕妤竟是在她手上吃了亏,倒是风趣。公然,于女子而言,梨花带雨虽是惹人垂怜,却真不如这机警的模样敬爱。
殿下一静,沉默半晌。
只是,行至门口,马哥某些人却像是等在那边似的。
而君泱在后边看着她,收了那恭敬的态度,轻抬螓首,笑意清浅,“恭送马婕妤。”
刘骜微浅笑笑,又望向君泱,“固然你这宫人委实不懂事了些,但事有后果,你们也算是受了委曲,孤便不究查了,你看如何?”
马婕妤也不是胡涂人,见状因而低眸回道,“如此看来,倒真是那覃姑姑的疏漏,这般不察,倒是怠慢了两位夫人和君美人。那覃姑姑许是年纪大了,不止身子不矫捷,脑袋竟也不似畴前灵光……宫有宫规不成不罚,但她到底还是与宣明殿有些缘分,不晓得,皇上筹算如何罚她?”
君泱闻言不语,倒是温采挽了君泱的手臂轻拍,侧头对温晚道,“现在美人与马婕妤相背已不是这几句言辞的事情,面上留着的那一层怕是比纸还薄些,捅破便捅破了吧。至于今后的事情,谁又能晓得呢?但纵是不晓得,也能猜想获得,马婕妤不会因着这面上薄薄一层便对美人留下情面。既是如许,还不如早早说清反击,免得她总当美人好欺负。”
马婕妤素手纤纤将滑落额前的碎发抚到耳朵后边,含了一抹如有似无的笑,俄然近了君泱几步,声音低低,“不过几顿餐食,这就忍不住了?不过也好,你有才气回击才成心机,若真是只会一派忍耐,反倒是让人感觉无聊。不过呢……小丑始终是小丑,不过些演出无人赏识的把戏,演的再出色,到了结局再看,也只能不幸的逗乐本身,”
“婕妤说目光深远,较之君泱在这宫中更加悠长,说的自是有理。”君泱低着头,态度恭敬,话里却带了不辨情感的笑意,“在结局之前,这些戏婕妤且先看着,不然待得结局以后,真就再看不到了。”
恰是这时,从下方女眷处传来一个声音,是来自定陶王府上的正夫人丁姬。
君泱闻言不语,温晚亦是低着头,只当作没听到这份教唆。
君泱含笑,神采安闲,“婕妤谬赞。”
马婕妤作样想了想,“她是如何去的,我也不晓得,宫内的安排决定后宫是一贯不清楚的。饮食是大事,覃姑姑虽是身子不矫捷,做事却一贯细心,谁晓得此次如何会出这般大的忽略……不过皇上,在这事里边,那话也不能都听那小宫娥一人说了不是?除了君美人那儿,别处不都是好好的?怎的就漏了她一人?您看,是不是请上覃姑姑……”
马婕妤睥了面前女子一眼,眸色幽深,轻启朱唇,“呵,君美人公然是伶牙俐齿,那么,我就拭目以待了。”
轻勾唇角,马婕妤望向温晚,“不过美人也真狠得下心来,这个小女人但是跟着你进宫来的,现在你这一计虽是成了,但在事成之前你可不晓得能成与否,怎的就放下让她弄出那么大响动,也不怕事情不成或是皇上感觉她礼数不周惩罚于她?啧啧啧……或者说,美人真是太自傲了?”
马婕妤听了,微愣,这话里的意义是因她而不好惩罚那覃姑姑,表达的像是对她的宠嬖,但听来总却有些别的意义。说来那覃姑姑不过一个宫人,若真因她而被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