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汉宫秋 落花逐水流 > 第40章 寂寞空庭春欲晚(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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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风凉初透,殿内是微微生暖的气味和着黄铜镂丝香炉里袅袅而上的卷烟,一缕一缕,窜入鼻息,清平淡淡,煞是养神。曳动的烛光在绡纱帐外圈基层层叠进的暗影,似竹息,悄没声的,恍然入画。

黄铜镂丝的香炉里,仍吐烟气,清楚是平淡的线香,此时入了鼻,他却觉烦躁,似与先前吸进的香气,是完整不一的感受。窒闷,烦躁,有一股翻覆的力量在身材里涌动,压抑着,却似翻江倒海一样又窜上来……

安睡的夜里,皇后帐外却无一人服侍。

“陛下如何来了?”

天子反身,狠狠颠覆了漏架!

天子终究再也忍不住,行前两步,杨对劲匍地上,用额头擦着冰冷的空中,随行圣躬。

她衣衿半敞,额上冒着汗,半靠着迎枕,仿佛还是衰弱的模样,天子胸中升起一股火,她病着,尚未病愈,连他都不忍幸,她却……她却!!

他们总算也慌了。那俏生自绣床上滑下来,连滚带爬地跪在榻下,很肥大的身骨,怵着,又抖着,内衬是丝绣的红色,青衣已落下,“他”低头,想来是错愕失措,却看不清“他”脸上的神采……

天子仍声色未动。

杨对劲内心“格登”着,那腿直跟筛糠似的,憋着慌,却不想,已起了满背的鸡皮疙瘩……心忖着,难怪这一起来,竟无一人掌灯侍立,皇后帐里,当真是情浓,景长。

他是吃味儿了。更负气,她竟敢如此鄙视天威,把他对她的爱与包涵弃如敝屣,秽/乱后/宫……好一个秽/乱后/宫!

“哐当”一声,架上诸物翻倒下来,带倒了几盏烛台,曳动的烛光顿时偃息下去,扑着木架,收回兹兹的声音,幸而未燃起来。

很温馨。静的没有一丝气味。

绡纱帐内,春意正浓。

被人撞破了天大的奥妙似的,惊魂仍不决,仿佛平湖中被砸入无数石子,破开的波皱中波纹叠起,绣床春/光,那样惶恐失措地结束。

“你知罪?”天子哑着嗓子问,话一出口,连他都骇了一跳,他的声音……竟是这般粗哑、生倦,不过个把时候,他却像一瞬衰老了几十年。杨对劲嘶声,额头砸着天子脚边一方青琉地:“陛下保重圣躬、保重圣躬!!”

只不知,要如何结束呢。

殿外夜正浓,春/色好长。殿内,春/光正缠绵。绡纱青罗帐,似薄透的蝉翼,帐中人影煌煌,很清楚的,一落一个表面,天子的手抖的很短长,连唇色都发了青,是惶恐,更甚于哀痛,他不信是如许的结局,连天子万金之躯都主宰不了的结局,她给了他如许的伤害。

天子愈走愈近。

帐中两重人影,一起一合,正缠绵,正缠绵,情至深处,竟未发觉寝殿内,天子已立在那边,正眼不打转地盯着她们。

天子仍冷眼看着,连杨对劲都不忍了,发着憷,谨慎地蒲伏在地,悄悄拽天子的玄色冕服一角,抬高着沙哑的嗓音:“陛下,您……您颁旨吧……”

是一张煞白的脸,无半分血丝,却仍仙颜。天子心中嘲笑,可真真是个美人坯子,承馆陶大长公主的表面,她窦氏的血脉,哪怕她只是续承三分,亦是充足艳冠后/宫。

杨对劲不敢擅叫羽林军入门,毕竟家丑尴尬,天子乃万圣之尊,权贵非常,这后院起了厨子,如何能叫旁人晓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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