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谈笑间,艾小妍一拍大腿:“哎呀!咱把二丫忘树上啦!”
他们现在谁也不知,刘病已将来确是万乘之尊,这汉室江山,归入戾太子以后。
刘病已心头热乎乎,只觉这少年直率敬爱。
桃树下,一双髻少女正兜了裙围抱果子,边上一少年好细心地拾桃子,拾起来就摆少女裙围里,好欢娱热烈。
见这女人目下情状,的确下不来,他便说:“也不必谨慎翼翼,再往下来点,便能跳了。刚下过雨,泥土都是坚固的,摔不着。”
两厢这才便了解来。
那人向张贺拱了拱,浅笑说:“恰是恰是,吾等从鲁国而来。”
那人笑道:“这孩子皮实,自入长安,吾便与他走散啦。”
本来那乘马车而来亲送皇曾孙之人,恰是刘病已的娘舅,暮年巫蛊之乱中丧命的史良娣之兄史恭!难怪说话间便觉他与皇曾孙亲厚。多年前,张贺亲送皇曾孙归外祖母家,曾在鲁国史家见过史恭一面,因未曾久住,无厚交,印象也不深切。这一次再相见,一时也没认出来。
那张彭祖也一激灵:“二丫!”
史恭道:“病已是个好孩子,未入长安,便向我叨教,说有要事要办。这孩子要去荒郊太子冢、皇孙冢记念,这番孝心,我如何忍拒?”
张贺因问:“皇曾孙安在?”
张贺迷惑道:“这又作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