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色冕服拖地,逶迤如游龙。
霍显瞥了她女儿一眼,道:“这还用说么……”她倒也没故意虚,敢做挺敢当的,说道:“咱娘儿俩之间……成君还需这么问?你爹思疑是没错,椒房殿的事儿,确是为娘的使绊的手脚……”她有些不讲理了:“但,娘可做,你爹却不成疑,他如果思疑我了,那便是他的错。”
“不会!”霍显拔高了音量,唬得霍成君微颤,见女儿真吓到了,她忙缓下语气,安抚道:“成君莫怕,此事无头无绪,凭陛下再聪明,也是难以清查的。”
“哦……”天子恍忽,缓缓站了起来:“摆驾椒房殿,朕想去瞧瞧。”
“小丫头,*水莫灌,”霍显作势拍了一记霍成君额头,笑道,“你是娘身上掉下的肉,你在想甚么,娘会不晓得?死丫头,马屁拍到娘这儿来啦!”
“不会,”霍显非常有掌控,“送去椒房殿的那批‘花药人’,是娘教养的第一批‘花药人’,她们受药性腐蚀最久,药味儿早已入骨入髓,旁人就算长了个狗鼻子,也是半丝儿闻不出的。”
“傻孩子,”霍显此时竟是一个慈母,她轻抚女儿乌油油的头发,垂怜道,“你是娘的女儿,娘不对你好,对谁好呀?”
遵循她爹的脾气,椒房殿那位滑胎,她爹不问青红皂白,首疑的便是自家人。在爹内心,她娘也是能做出那事儿的人……
她能把握的动静,娘没来由不晓得呀。许平君滑胎……娘为何不欢畅呢?竟还发这么大的火儿?
霍成君又撒娇一番。却又俄然想起了“花药人”来,问她娘道:“娘呀,椒房殿那女人滑胎小产,但是与安插在她身边的‘花药人’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