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晗光仰着头看他,没说话,等他说下去。
“我另有个题目。”池晗光舔了舔嘴唇。
温浩骞低头看她手里的薄毯,接过。温热的。
温浩骞回身去房里拿了把电热水壶烧热水。
池晗光打了个呵欠,“困死我了,走了。”
“你说甚么?”
他冷静叠好毯子,折成四四方方的豆腐块,一边走回床边放好。
废厂区那块。
“别说对不起,”她拿起那张画动手的纸,“我说过我谅解你了。”
半秒,温浩骞拍拍衣服站起来:“去用饭。”
温浩骞:“不晓得反而更安然。”
她实在想说,我对你更有兴趣一点,想了想,还是没说出口。
“甚么?”
过了会儿,池晗光问:“我现在不平安?”
她把手里的画纸铺平放在桌上,看着他,“时候还早,和我讲讲这画里的故事吧。”
“钱包里除了钱和证件,没有其他的,爷爷的遗言被他们拿走了?”
“乖。”
温浩骞笑笑,没说话。
男人的眸光乌黑深亮,竭诚非常。
“摸你的头。”
老屋子阴冷,洗完澡后的余热已全数散尽,池晗光刚一向紧绷神经,大脑飞速运转,思惟跟着温浩骞,早忘了冷这回事,这会儿他一件衣服盖过来,风衣上面余留着这个男人的体温,瞬息,暖意透过肌肤渗进四肢百骸,舒畅安宁,冷热这么一交叉,她俄然感到冷了,裹在身上那块大浴巾石头一样又冷又硬,内里暖不出来,内里那件大衣再大也起不了保暖的感化。
她低着头,脸上没有任何情感,淡淡的模样。
门没锁,池晗光开门出来,瞥见温浩骞坐在窗前,手上的笔在动。
“明天艰巨的任务等着你,早点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