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神采一白,忙走下坐位拜下道:“万岁爷,臣妾知错。”
“你可另有甚么话要说?”天子紧紧盯着莲花,似要从她脸上看出点甚么来。
说着向天子行了一礼退下。
莲花冷酷地看了一眼万岁爷,低下眼睑不再作声,不想再看面前的闹剧。
贵妃见徐昭仪临走前还说一嘴,心中有些急,又见万岁爷不说话,弄不清他的设法,便开口道:“万岁爷,流霜殿的主子亲眼所见是莲承诺推李美人下的凉亭,而李美人重伤昏倒不醒,这是不争的究竟,虽作证的都是流霜殿之人,可莲承诺也并无其别人证。”
她悄悄地笑了一下,神采安然地说道:“没有。欲加上罪何患无辞,即便万千人都指证我推了,可我晓得我没有做过,这便足以。”她问心无愧。
“就算不听流霜殿的主子之言,当时凉亭之上的只要她和李美人,李美人好端端的在凉亭上品茶看景,无缘无端又如何会跌落台阶,何况跌落时莲承诺就在李美人身边,若不是她推的,又为何不肯拉扶一把,故而臣妾作此推断合情公道,还请您明鉴。”
贵妃不由得心中大恨,就差一点,若不是徐昭仪禁止,现在百杖下去,这小承诺已成了一具尸身,过后本相如何都不首要了。
她冷酷的眼神,仿佛看陌生人般刺痛了他。
闻言,莲花昂首向上看去,看到坐于上首容色冰冷的天子,神情有些恍忽,本就离她很远的人物,现在还是很远,不会因她这些天的相处而拉近。
他现下还不能让那小妃嫔起来,他是天子,一言一行都影响甚远,行事明面上不能有公允,不然后宫就乱套了。
天子是又惊又怒,他晓得这个丫头又犯倔了,只如果她认定了的事向来就一根筋,撞得头破血流也往前冲。
贵妃带着世人起家,快步走到天子下首,将殿中产生之事禀报起来。
天子听到贵妃呼喊,神采冰冷地看她一眼,道:“起来吧。这是产生了何事?”
天子快步走入殿中,在莲花身边停了停,看到她浑身还好好的,没有受伤的陈迹,心中总算松了口气。
僭越一词非常之重,贵妃也接受不起,何况天子普通叫她爱妃或贵妃,很少叫她薛贵妃,如果叫了便表白万岁爷是动了真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