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去以后,淮南王女过府,说我身材不适,一概不见。”
“回殿下,陛下只命回城。”宦者传达过旨意,即施礼辞职,半字没有多言。
不承想,就在热汤即将沾唇时,帐外俄然响起人声,是刘彻遣宦者前来,召曹时往御前议事。
如果能见到阿青就好了。
“并且?”
南边的动静宣于殿内,群臣群情纷繁。
待室内的群情告一段落,赵嘉终究开口:“陛下,臣有事禀。”
“陛下,臣请再探南越真假。”大行令王恢扬声道。
见热汤送到跟前,曹时迟迟不动,阳信脸上的笑容变得讽刺。
曹时皱眉,感觉阳信有点不对劲。详细那里不对,一时之间又说不出来。看向婢仆捧至面前的漆碗,到底心头一软,接过来送到嘴边。
“撤下去吧。”阳信摆摆手,怠倦道,“东西措置掉,你亲身脱手,莫要让人晓得。”
阳信沉默半晌,俄然分开木榻,用力挥手,漆碗被长袖扫落,热汤泼溅在地。
“公主,淮南王女素有不轨,不该与之走得太近。”
“回殿下,仆看得逼真,不会错。”婢仆低声道,“并且……”
纳地入版图不算,更要大力开辟,土人从命且罢,不平就用武力说话。
“陛下,臣闻南越赵佗本为秦官,后降汉,今寿过百载。”赵嘉顿了顿,减轻声音道,“如此高寿之人,人间少有。”
刘驹能下功-夫的仅限于闽越上层,碰到久战无功,不满闽越王的人堆积挑事,不等灭掉东瓯,闽越先会乱成一团。
许夫君有些嗜睡,强撑着坐在车里,眼皮仍不自发打斗。
在群臣群情南越企图时,赵嘉始终沉默无声。
若不然……
刘彻早定决策,闽越必须打,出兵只在迟早。并且不是打服就出兵,而是要将其完整毁灭。
可她不甘心老死在永巷,必定要赌上一赌。
甲士手持火把, 扑灭架起的立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