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杀我二人,不过是为逼问家中金银绢帛!”
卫秋强撑住认识,抓住赵破奴的手腕,道:“带我去见郎君,那些狼心狗肺的东西都该死,都该千刀万剐!”
“将军有命,任何人不准分开,方命者严惩!”
一名婢女扑上前,护在卫媪身侧,瞪眼赵信,大声道:“你们不会有好了局!”
甚者,阿鹰埋没-毒-计,在婢女出产以后,如是男孩,就替为卫青蛾亲子。相差数月无妨,小孩子长得快,只要动静瞒得严,两三年龄后,有人提出质疑也找不到证据。
细心叮咛过妇人,赵嘉起成分开阁房,前去待客的书房。
“家主宽和待人,竟是养出一群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破奴,你和阿信一起去。”赵嘉道。
跟着卫秋和卫夏的一声声控告,赵嘉攥住马鞭的手越来越紧,怒意近似无形。
两名少年抱拳领命,带上十名军伍,直扑里正家中。
“君请听我一言,此事千万不成插手,以免追悔莫及。”
“卫媪!”卫青蛾反握住赵嘉,何如身材衰弱,手指想攥都攥不紧。
“他们诡计-毒-害女郎,欲夺女郎财产。”
“里正?”赵破奴痛斥一声,“难怪挖地三尺也找不到!”
“赵将军之父曾为云中守门客,任功曹时,随太守出征,同匈奴战死于阵上。赵将军年幼丧父,分开太守府后,得卫家照顾,同卫家主情同姊弟。”
“当真不说?”卫青站在阿鹰面前,喝问道。
卫媪被伶仃提出来,丢在赵信脚下。因先前被赵嘉所伤,嘴边还挂着鲜血,趴在地上,半晌爬不起来。
饶是卫青,听他口出不逊,也不由得勃然大怒。
“卫家主没有兄弟,为兴家门决意招赘。”
见到被救出的卫夏和卫秋,里正百口瘫坐在地,特别是觊觎卫家财产,主动参与此事的妇人和青年,顿时抖如筛糠,告饶的话都说不出半句。
赵嘉怒极反笑。
卫夏两人找到,婴孩也被寻回,产生在卫青蛾身上的统统终究揭开。
“我明白,阿姊放心。”赵嘉握紧卫青蛾的手,沉声道,“我必然找到他们。叛变阿姊之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说话间,单手接过药碗,亲身试过汤药温度,取喂药公用的器皿,细心给卫青蛾送服下去。
卫媪踌躇不言,赵信提起水桶,兜头浇在婢女身上。
因卫青蛾堕入昏倒,没法顺利吞咽,有褐色药汁顺着嘴角滑落。赵嘉放下药碗,取布巾擦拭洁净。厥后将卫青蛾横抱起来,让服侍在旁的妇人取新被褥。
破风声骤起,阿鹰收回不成声的惨叫。
赵嘉再次挥鞭,这一次,是落在阿鹰的右脸。
返回官寺的路上,沙陵县令责问文吏,为何要拦他。
气候正寒,掺了冰渣的水泼在身上,不死也会沉痾。
“惩戒罪仆,何必围住全部村寨!”
吊在绳上的阿鹰,也在同时收回吼怒。
“呸!”阿鹰吐出一口血水,狰奸笑道,“想晓得,让赵氏子亲来问我!”
“早前传言赵将军战死,有乡老往官寺,县尉县丞均避而不见,县丞更命人给赵氏畜场送去动静。君竟半点未曾想过,这背后是为何意?”
“阿姊, 是我没能护好你。”
赵嘉的声音很低, 却字字如同刀锋。
“予并无此意。”沙陵县令沉声道。
听到女儿的惨叫,卫媪终究撑不住,哭着道:“在里正家中,都在里正家中。求郎君饶她一命,她腹中有孩儿!”
“诺。”
卫媪垂下视线,一言不发。
听完卫秋所言,赵嘉走到阿鹰面前,举起马鞭,用力甩在他的左脸。阿鹰一声惨叫,半边脸顿时变血肉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