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见袁绍喜不自胜,便疑道:“主公因何而笑?”
逢纪字元图,许攸字子远,这两人都是南阳人。当年董卓之乱时曾与袁绍结伴一起逃离洛阳。荀谌,字友若,荀彧从兄。荀家人固然得刘备庇护至幽州。但荀家后辈却退隐四方,并不如荀彧普通全投在刘备帐下。刘备也晓得这是世家分离投资的战略,不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内里的实际,咱先人早就懂了。再说了,荀家除了遍寻不见人影的荀攸外,已有荀彧在手的刘备,已经很难再看得上眼。因而对荀家后辈分仕诸侯的行动,便也一笑了之。厥后的诸葛世家,不也是如许干的么?
殿下,众臣对视一眼,都看到了本身眼中的无可何如。如何是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冀州人丁数百万,带甲之士无数,勇将谋臣多如牛毛,还怕何如不了一个袁本初。这又有甚么好操心的?
韩馥麾下,沮授、田丰、审配、郭图、耿武、李历、麴义……文武兼备,济济一堂。一个个,都是当世英杰之士,可惜跟了个软弱的主公。
袁绍大袖一挥,一张帛书便飞到了众臣跟前,众臣捡起来粗粗一阅,面色便也变得古怪起来。半晌,逢纪上前叉手道:“恭喜主公,道贺主公,此天欲使主公得冀州也!”
荀谌接过青州卷的帛书,细细看了起来,看完以后,也是叹道:“刘玄德,真人杰也!”
“我欲亲统雄师,声讨麴义,着尔为前锋大将,清算军马,不日起拨!”
田丰出列对道:“主公,麴义在冀州军中光阴已久,又岂是一法曹能够治之罪?主公欲治麴义,须得亲统雄师以击之方可。袁绍在外虎视眈眈,此正冀州用人之机,麴将军固然言语莽撞,但是一腔忠心犹在,不宜罪之。还望主公好言安抚,勿使其生异心也。请主公三思!”
袁绍与众谋士还未筹议出个四五六的时候,冀州的密报便星夜飞奔到了洛阳袁府。袁绍得了管家送来的密报,翻开一看,便哈哈大笑起来。
这边厢袁绍在暗害的时候。韩馥也在冀州忧愁。他如何不知袁绍情意,只是这一大片基业,实在是舍不得就此拱手让人。袁绍使者一走,贰心中又模糊在悔怨,此次只怕是把袁绍给获咎惨了。
众文臣大惊,赶紧出列劝道:“主公不成!主公不成啊!”
袁绍在洛阳,已经坐不住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短短一二年间,天下已经不是他所熟谙的天下了。就算是他与诸侯一起,重立了天子。天下大半诸侯也承认洛阳天子。可承认是承认,除了幽州刘虞外,便没有一处诸侯进贡赋税,以奉侍朝廷和帝室了。
越是如此,袁绍心中越愁闷、不甘。本身乃天下第一世家之嫡子,讨董逆,立正朔,负天下之人望,但是本身仍然身无立锥之地,为了一个冀州,绞尽脑汁。凭甚么你刘备便在青州如鱼得水?
因而麴义便生机了,既然你无耻无能,便休怪我不讲情面了。麴义筹算迎头痛击韩馥,让他好好体味,甚么才叫兵戈。
荀谌不落人后,出列道:“主公,某与麴将军有旧,请往冀州说之。使麴孝节为主公所用。”
因而他也调集了诸臣前来商讨。
昔日里柔嫩寡断的人,一旦下了决定,比任何人都刚强。众臣苦劝无效,只好拾遗补缺了。乱遭遭的忙了数日,韩馥便率了雄师出城找麴义的费事了。
当然,直接去强抢本身袁家弟子的地盘,就是袁绍脸皮再厚也有点下不去手。因而袁绍便派了数位门客去游说韩馥,并许下重诺,只要韩馥让出冀州,袁绍必保其入洛阳,位居台阁。
这时,韩馥才想起来,麴义这家伙,在本身就任冀州牧之前,就在冀州为将了。运营多年,根深蒂固。本身若想遣一法吏便想将其锁拿问罪,确切是太天真了。但是,真要为这一点小事就带兵去声讨麴义吗?固然是师出驰名,可万一打输了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