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仁急道:“主公,非是贼兵,乃我部军士叛矣!”
大师一想,深觉得然,因而诸事分拨下来,那个放火,那个去后勤营掠取贵重物质,然后如何汇合,从那里走……世人一一商讨已毕,而后分头行事。
曹操在扬州,募得数千敢勇后一起疾行北归。曹操一心想重振声望,因而着令甲士日夜疾行,如有怨怼劳累者,军法惩之。
历经败阵、军士叛变。曹操已经想得很明白,若无一块地盘以养军,提拔本身的铁杆,本技艺中不管有多少人马,都将是无根之木,无源之水,不成悠长。这世道,若真想做出一番奇迹,还得如诸侯普通,有地盘,有人丁,有源源不竭的赋税。
一场大火,烧至天明时才垂垂燃烧。曹操等人杀出乱军当中,复点人数,只余六百人不到。曹操屯于一小丘上,瞥见营地一片灰烬,粮草辎重尽失,不知如何是好,只得长叹一声。
那为头的一幅看痴人的眼神看着李四郎:“行,凉州铁骑天下无敌,你跟着曹公去送命罢。晓得曹公为何来扬州募兵否?因为他已经败了一阵,之前所部赶上董卓大将,折得干清干净,因而又往扬州寻了我等前去,嘿嘿,曹公治军严苛,军饷又少,老子倒是受不住。”
孙坚看着刘备意气风发的背影,长长叹了一口气,独自回营去了。刘备走后,洛阳诸侯大开宴席,歌舞升平,袁绍也早就把诸侯随后出军筹办策应的包管抛到了九霄云外。他目前正率了人马补葺宫室皇城,以便到时奉太后与弘农王入居。袁绍此时设法又有所分歧。既然不能立刘虞,干脆到时再唆令人进劝太后,重立弘农王。
之前出言之人不屑道:“现在这天下,乱糟糟的,到哪不能从戎吃粮?我且问你,李四郎,你在家也是从戎的,你是愿在丹阳待在家边上,还是愿去洛阳和凉州贼厮杀?曹公给的饷比扬州的多么?”
曹操又惊又怒,问道:“我部军士谋叛?所为何事?”
刘备思考半晌,便在舆图上重重一点,道:“知会孙文台,三今后,兵发函谷关!”
夏侯渊苦笑一声,道:“主公,某方才擒住数人扣问,其道不肯随主公赴洛阳击董卓,因而从谋事者叛之。”
这些人,本来就是一个小个人,七嘴八舌的一会商,筹算不干了的竟有大半。此议一决,大师伙就欲趁着夜色逃归扬州。
兵欲发时,却见孙坚飞马来见,孙坚见了刘备,苦笑一声,道:“玄德,得荆州急报,荆州刺史刘景升犯界,遣兵击我南阳。袁将军心忧南阳不保,是以欲遣我回援,故不得与玄德同进退,诚为憾事也。今次前来相送,愿君兵锋所向,无所不克,马到功成!”
曹操被曹仁一把抱住,见四周火光腾腾,无数叛变军士来往营中,四下劫掠。饶是贰心志果断,也不由心中惊雷阵阵。这是他千辛万苦在扬州募来的兵啊,这是他的本钱,这好好的,如何就叛了?若不问个究竟,他怎能心甘?怎能咽得下这口气?
曹操怒道:“行军至此,军士乃叛,我不知原因,岂肯就此走之?”
刘备一愣,随即豁然,道:“不能与文台并肩作战,实在可惜。承文台吉言,那么,就此别过了!”因而一拱手,跃马便行。
麾下众将见了,天然是少不了久别酬酢。仓促数语已过,刘备便与众将议事,荀彧把舆图高高挂起,与刘备道:“主公,董卓于函谷关、黾池、陕县等沿途险要,一起设防。如果能够敏捷攻破此三处,则长安再无险阻。不然天已入冬,雄师不宜轻动。到时再欲图关中,便只能待年后了。”
不料那为首之人唤住世人,嘿嘿一笑道:“既然要走,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大师抢了营中辎重赋税,再脱路而返扬州。如此也不枉我等白受这一遭苦。我人多,曹公人少,猜想他也不会难堪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