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我?爱上寒九?”
他醒过来,见到躺在他身边的小妹,一身血迹,呼吸孱羸。
这一次,面前没有鼓起的坟头,从天而降一个素裙女子。
她追畴昔,直视小妹,言语果断:“我只问你一句话,你是不是爱上他了?”
耳旁有震碎民气的惨叫,劈面有滚烫的血浪刺痛。
单手探向小妹的额头,冷的像冰,曾经凌风傲雪的小妹,躺在这里,悄悄伸直,像无助的婴孩,惹人顾恤。
“我如何能够骗你?”小妹叹着气,摇点头,演出满脸委曲:“我说过不对铁笔判郎透露你的行迹,我可曾食言过?”
寻了一处无人打搅的处所,安设好不醒人事的寒九,小妹扬起素手,溅了满天碧绿的星,再一次用了妹君令。
孟先生转头盯着小妹冰眸,一字一顿,如同寒冰:“你也感染了子母血,也中了剧毒,我若只能救一个,救你还是寒九?”
只要最后一丝认识垂死时,寒九纵身而起,以铁链带路,他想冲出鱼腹,看一看小妹是否还活着。
影象中,在血河底,雄鱼驾着雷电,受雌鱼批示扑向小妹,小妹将铁链抛给寒九,寒九被雌鱼吞入腹中。
“梦姐姐,你真是比我还难懂。”小妹晓得孟先生不肯意听到这个名字,她却恰好要追着说下去:“铁笔判郎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心有五湖四海之文籍,究竟那里配不上你?”
“你受伤了?”
绕了几句话,本来她们嘴里的铁笔判郎,就是端倪翩翩的假四先生。
是曾经和小妹把假戏演得像真戏的孟先生。
黑血染透了罗衫,寒九不晓得小妹伤在那里,但他想到一个别例,或许能救活小妹。
小妹架着寒九逃离时,说不清谁输谁赢。
他想干清干净的死,谁的也不欠。
不管呼喊了小妹多少次,小妹始终睁不开眼睛,只要微小的鼻息证明她还活着。
只要击破这颗鱼卵,就能取到子母血。
究竟要开启甚么,只要活下去才会晓得答案。
小妹的冰寒与女儿香,就在寒九的鼻息之下,这是他们第一次胶葛的没有间隔,或许也是最后一次。
过了好久,寒九垂垂有力,小妹的睫毛卷曲,微微颌动,当她展开眼睛时,寒九看到一双如星的冰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