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妹将寒九投入河中做饵,才受了震雷之痛,现在又说心疼,实在让人恶心。
怪鱼晓得它在小妹手底讨不到便宜,干脆顺势而退,不再暴露踪迹。
小妹蹙着眉头,纤指抹过寒九唇角,感染了血迹。
小妹的感喟声落下,破天脚爪已经勾起断子绝孙,像鸮鹰抓住田鼠,而断子绝孙的嘴里还衔着玉石俱焚。
界水河里污血活动,小妹固执铁链在岸上,像垂钓的渔家女儿,寒九固执铁链在河里,像鱼线上的鱼饵。
“九郎,别急着登陆,能不能采成子母血,就全看你的了!”
寒九经历过九层山的数种存亡之险,以是看到这些并不感觉可骇。
“九郎如果想晓得,我有体例能让你晓得。”
水波泛动着血腥气,将暗中也染红。
“牲口,我不难堪你,你还真觉得本身无敌?”
这是万物都逃脱不了的运气,只要活着,不管有多大本领,每天都在熔炉里煎熬。
当然,这些也并不是河底最可骇的东西,寒九看到了鱼。
饵食就在面前,竟然不能入口,这让怪鱼更加气愤,它猛挥双翅,开释出电闪雷鸣,劈亮了夜空。
雷电被挡,血河冰封,怪鱼已近癫狂,它放弃了面前寒九,转而将嘴里雷电尽数打向小妹。
寒九的答案简朴,他踏步走在前面,小妹低眉一笑,几步跟上寒九:“让我牵着你的铁链。”
“九郎,你猜我现在想到了甚么?”没走几步,小妹咯咯脆笑,扬起眉头。
这是明知故问,寒九第一次听不归林的故事,第一次来到界水河边,如何能答得出?
“算你乖。”
现在,进了不归林,到了界水河,究竟甚么是子母血?
到嘴的饵食竟然平空消逝,怪鱼顿时大怒,嘴中吐出劈雷,双翅挥动闪电,纵身破水,紧追寒九。
小妹扬起唇角,灵腕翻转,甩给寒九一个寒冰护体,助寒九挡住电火攻击。
就如许,寒九走在前面,小妹跟在前面,两人各执铁链的一端,步步谨慎,摸索不归林的深处。
河底一片腐肉残尸,碎骨遍及,气象令人作呕。
合法寒九提起胸口真气,筹算跃出河面时,俄然血河翻转,将他沉入河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