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刘狗娃只好把李煜的两首同名的词《相见欢》默写出来,本来他还要默写李煜更着名的《虞美人》,但《相见欢》已是提早出炉,信赖李煜现在还没有写出这两首词,这些悲秋伤月的词只要在他失国亡国以后,深有感念而创作出来的,《虞美人》这首词字里行间都明显白白说出他亡国感念,很轻易露陷,刘狗娃只好把它舍弃掉。
“刘大人,你与别人分歧,一没出身,没家属权势支撑,二朝中无人,没人眷顾,三没有资格声望,便是别人手中可有可无的棋子,在倒霉的环境下,随时能够被人丢弃。”
刘狗娃那里抄有李煜甚么诗词,只是脑筋里记得几首,为了留住他而如许说罢了,现在孙秀才叫他取出来,不得不自圆其说道:“俺洗衣不谨慎把那诗词洗掉了,幸亏俺还记得。”
当孙秀才拿起刘狗娃默写完的诗词,看了一会,便舍不得罢休,如获珍宝,连呼好词,迷在了诗情词意里。
刘狗娃不晓得这是甚么犯人,要如此重军押送,捆绑重重铁链。王福见到刘狗娃,不由对劲洋洋的说道:“狗蛋兄弟,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安闲小宋城相遇,你还是个酿酒的,转眼间便做到了宋城的代县令,真令人恋慕啊。”
孙秀才见刘狗娃愣立当场,不言不语,不由又循循说道:“这晋朝已是乌烟瘴气,了无活力,君忌臣疑,军阀侍立,刘大人别看你做到了县尊之位,却夹在了正副节度使之间,只能选一边站,不是生便是死,成为别人的棋子,任人玩弄,任人拿捏,已把本身置于险境,危在朝夕了啊。”
“小子是说,小子为先生在县衙里谋了份差事,还望先生能出任,在衙里助小子一臂之力。”刘狗娃持续说道。
“还好还好。”孙秀才传闻刘狗娃把诗词洗掉时,暗叫可惜,但听到刘狗娃说还记得那诗词,不由又有抚胸光荣道,并忙回房内取出笔墨纸砚,让刘狗娃把诗词默写出来。
“你说甚么?”孙秀才正沉迷诗词当中,没有听清楚刘狗娃说甚么,不由昂首问道,一脸怅惘的模样。
在赋税方面,刘狗娃决定用天下妇人惯用的伎俩:一哭二闹三吊颈来讨取。哭,当然是刘狗娃一人的事情,但并不是刘狗娃作妇人样的真哭,而是刘狗娃要到郝东卿面前哭穷,这个是究竟,被周福安搜刮一空,县衙仓廪已是空空如也,不是刘狗娃着意欺他郝东卿。
闹,便是煽动城里乡民到节度使府佯作灾黎,喧华官府开仓放粮,布施灾黎,刘狗娃趁机上书夸大灾情,要求朝廷救灾,你州府衙门不是刚抄了家吗?这赋税你不消来救灾,用来干甚么?不要政绩了吗?这也是刘狗娃自寻死路的吊颈计。
听着王福不阴不阳的夸奖,刘狗娃有想吐的感受,强忍着问道:“不知王都尉到县衙来,有何公干?”
刘狗娃本要劝孙秀才留下来,反被孙秀才劝他分开,不由让他哭笑不得,说道:“多谢先生美意,但天下那边不普通,那边无争斗。”
刘狗娃当然不会服从孙秀才的奉劝,放弃本身千辛万苦,耍弄各种手腕,尽力得来的位子,最后只是扣问了孙秀才,如何从州府衙门里讨要些赋税出来,在年关前周济城里的饥民。
听刘狗娃说,他抄有李煜的诗词,孙秀才大喜过望,欣喜若狂的诘问道:“真的吗?是甚么诗词?快取来看看。”
在刘狗娃的鄙夷下,王福趾高气扬的押送了一辆囚车到县衙,囚车上用铁链捆绑着一个头发疏松,身材高大,面色泛黄的中年大汉,囚车四角还用铁链牢固,连到那中年大汉身上,囚车四周还站满腰挎横刀的军士,严峻的防备着车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