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贼的军盐都藏留起来,让你们收缴吗?你觉得他们都是傻子吗?”l林昆愤怒忿的道,“剥削战利品,将军上交的金银粮食不是战利品吗?嫌少,宋城就这么大,叛军不消吃,叛军不要军费吗?全都留给你好啦。”林昆越说越是愤恚。
“死过一回,你小子那花花肠子倒转起来了,你那点心机老夫还不晓得吗?要布施张三李四那些兔崽子们,固然把那些剩饭剩菜分给他们,你小子之前给他们肉油水时,不但把剩菜给了他们,连酒栈里的包子也分给了他们,别觉得老夫不晓得。”林掌柜眯着眼抚须道,顿了一下,又说道:“不过,这些兔崽子没爹没娘,也怪不幸的,你这个主张还算不错,明儿起就在城里施粥三天吧。”
第二天,那妇人服了几副中药后,烧渐渐退了,便要分开。本来他们是从长安千里迢迢而来,要到唐国寻夫,当代的交通那是不敢设想的,不像后代的高速公路一通到底,遇河有桥,遇山有洞。千里之路,始于脚下,全程步行,可见艰苦。刘狗娃挽留了几次,那妇人执意要分开,刘狗娃只好送他们分开,取出二两银子赠与她们作行脚之资。这二两银子在此时但是个大数量了,可换二千钱崽儿,一百五十钱可换一石米粮,一石米粮一百二十斤,当代的金银但是稀缺物,并不是后代所说的那样,买件东西顺手扔下多少多少两银子,仿佛银子像石头似的,到处可拾,那只不过是文人的臆想罢了。
“阿姆睡了两天,不肯起来,也没有吃东西,又睡着了。”
林掌柜固然长着一副夺目的财主相,但并没有后代所说的财主地主那般鄙吝,本来前身狗蛋分张三李四他们肉油水的事,他都一清二楚,却一向没有说破,可见他也是心善之人,当真是人不成貌相啊。
第二天一早,刘狗娃用大锅熬了一锅粥,用当代的独轮车推到了南城门口,张三李四他们十几个丐儿早等在了那儿,身上披着破衣烂衫,瑟瑟缩缩,手里都端着个破碗。刘狗娃让他们列队,他们也是乱哄哄的站来站去,但仍然是张三排在前头,李四高高瘦瘦,眼神闪动,东张西望,排在了张三身后,这帮丐儿应当以他们为头吧。因为是第一天施粥,古时的动静不算通达,其他灾黎只陆连续续来了二十几个,个个脸有菜色,头发松乱,不修面貌。
“爹,咋打人了?又如何不关俺的事了?明日一早还要把城里的俘虏送往州城呢,俺的一都兵体例本就不满,连一半都不到,本来史将军应允俺从战俘里选编兵卒,可他郝东卿一来就全泡汤了,统统战俘全数送到州城统编,他还不是要紧拽兵权。”林昆抚着被林掌柜打的头说道,肝火消减了很多。
在林掌柜意味性的施了十来个粥后,转回林家酒栈算账去了,接下来便由刘狗娃来施粥,期间李四又重新领了一次粥,刘狗娃还是给他盛了满满一碗,这小子鬼精鬼精的。本来觉得明天的灾黎不会太多,可陆连续续施了一个多时候后,灾黎倒是越来越多,排了长长的一条长龙,只幸亏城门口架锅持续熬粥施粥。忙活了半天,刘狗娃那肥大的身板的确就似散了架,幸亏张三李四他们在中间帮手,捡柴的捡柴,提水的提水,起火的起火,他们一向是独立重生,这些倒难不倒他们。
“怕甚么,老子身正不怕影子斜,照究竟说话,还不是他驸马爷眼热宋州节度使这个位子,好安插他本身的人出去。”林昆仍然大声说道。
“阿姆要死了,阿姆两天没吃东西了。”小女孩用手背搽了一下鼻涕,流着眼泪道。
“兔崽子,越说越得瑟了。”林掌柜见状,照林昆的头抽了一巴掌,说道:“人家节度使的事咋轮到你来置喙了,管你甚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