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三,刚才你扔出木板也救了本官一次,已经扯平了,算是报恩了,再无拖欠,你又何必跟着本官涉险呢。”刘狗娃见黄三提到前次在县衙救他之事,晓得那一次救他纯粹是为了留下他的供词,免得他未科罪先死,他却把本身当作仇人了,不由心下有些愧意。
“大人,刚才那些反贼都进牢房里去了,你如何也要出来?”黄三不答反问道。
“牢里太伤害了,小人不能让大人单独一人去犯险,愿为大人在前开路。”黄三说完,从地上拾了一把军刀,走在了刘狗娃面前。
刘狗娃平生第一次杀人,被溅得满脸浑身是血,看到地上那军士病笃的抽搐,不由吓得呆傻了,手提着血淋淋的军刀,愣愣的看着那军士。
刘狗娃见黄三执意跟从本身去救人,便不再多说,从本身的口鼻上,取下了那件防烟毒的衣衫,撕成了两半,给了黄三一半,叫他捆绑在口鼻上。
“大人,这衣服上有甚么啊,骚骚的?”黄三把刘狗娃递给他的那半衣衫,捆绑在口鼻上,闻到一股怪怪的味道,不由忍着鼻子问道。
刘狗娃翻开脸上防毒的衣衫,沉声说道:“是本官。”
“这是本官的尿液味,防烟毒用的。”刘狗娃闻言,不由笑着说道。
这时,浓烟中,牢内里传来了阵阵痛苦的咳嗽声,此起彼伏,还闻声有人呱呱的干呕声,参杂着兵兵乓乓的兵刃相撞声,和惨叫声。听得黄三神采发白,黄三便没再取下口鼻上的那半件衣衫,跟着刘狗娃向傻子爹的牢监走去。
那四名军士见是刘狗娃,不是劫牢的那帮反贼,不由都松了口气,一名军士强忍着咳嗽,哑声问道:“刘县…令如何会…到这里?”问完,也捂着嘴狂咳,不再望着刘狗娃。
刘狗娃对于黄三的叫唤充耳不闻,刘狗娃来过几次牢房,还记得牢中的途径,趁着牢内烟雾满盈,可见度昏黄,轻车熟路的向着关押傻子爹的牢监走去。
“这事已经与你没干系了,你还不趁乱分开,更待何时。”黄三受人教唆,在衙里已经离开了衙籍,现在牢里一片混乱,恰是他脱逃的好机会,刘狗娃方才受了他相救之恩,不由拉住他,提示道。
那四名守牢军士看到刘狗娃和黄三到来,不由都站了起来,严峻的大声喊道:“什…么人,咳咳咳……”说话的,又吸进了很多毒烟,话都问不完整,又弯下腰一阵狂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