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狗娃救了傻子的爹,却让那帮江湖人背了黑锅,现在不知那些江湖人的去处,刘狗娃便带着郝东卿,搜到了前些日子那帮江湖人落脚的大院,但院中已是人去房空,踪迹全无,气得郝东卿怒不成遏,暴跳如雷,咳嗽连连,语不成声的令部下军士,把借住给那帮江湖人的大院仆人,以窝藏反贼之罪,拘系进了缧绁。
送走了王福,张三便上前忿忿的问刘狗娃:“这些到处拿人东西的狗贼,拿了我们很多好酒,哥哥为何还要送他们酒?”
本来刘狗娃估计,郝东卿虽刚死,但他的部下将领在州府,还能抵挡史卫义的军伍一阵子,哪知这王福忘恩负义,竟然做了反骨仔,投奔了郝东卿的敌手,不知郝东卿泉下有知,会不会被气的三尸暴跳七窃生烟呢。
几天后,就在刘狗娃在县衙悠哉游哉的上放工时,州府衙门传来了个令刘狗娃震惊不已的动静,节度使郝大人病故了。郝东卿本来便有咳嗽病,整天咳來咳去,刘狗娃早便猜测他身染肺痨或其他重症,现在犯人被劫,忧心加急气之下,竟然一命呜呼了,让刘狗娃始料不及。
刘狗娃又谦善又虚假的客气一番,才把这班假借搜捕反贼名义,在城里肆意欺诈讹诈的瘟神送走。
犯人被劫,那些江湖人又杳无踪迹,州府衙门便没有一日余暇,正副节度使相互推委任务,相互扯皮漫骂,两位朝廷高官扯开了脸皮,斗了个旗鼓相称,如街头地痞普通,闹得不亦乐乎。
此次的全城搜捕,王福动员部下军士在城里趁机搜刮民财,弄得城里各富户商家怨声满天。王福在刘狗娃的酒坊走过场,大师同属一个阵营,固然不敢过分猖獗,但他临走时,也表示部下军士,趁机拿走了酒坊的好几坛好酒。
刘狗娃见王福在几名军士的拥戴下,阴笑着靠近酒坊,不由向他大声问道:“王都尉带着这很多军伍来包抄本官的酒坊,不知所为何事?”
刘狗娃把黄三和傻子爹藏在酒坊的酒窖后,也仓促带着县衙的众衙役,帮助节度使府的军队在城中搜捕那些江湖人。
到了这里,刘狗娃才晓得傻子是姓李,也猜到了王福所说的胖胖的傻小子,便是现在住在酒坊里的傻子,李东林便是他爹的名字,但刘狗娃晓得傻子父子俩并没有插手盗窟做山贼,只是住近山上,黄泥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王福前次在衙牢里,目睹那帮江湖人在牢房到处放火,心知要遭,见机得早,舍弃了牢里的军伍,带着几个亲信部下,略微假装脸孔,也趁着牢里烟雾满盈,混乱中随溃军早早逃出了衙牢。过后,固然被郝东卿疾言厉色喝斥,但作为郝东卿的亲信将领,还是保存了都尉的官职。
“这傻小子常往山里和你们酒坊两边跑,不是通风报信,相互勾搭,是甚么?刘大人,不要巧辩了,乖乖认罪吧,跟本将回州衙向史大人请罪,不然,休怪本将无情了,史大人已经特许了本将临时专断的权力。”王福恶狠狠的威胁道。
刘狗娃在后代电视上,见惯了宦海争斗,失利的一方最后的处境都很惨痛,不由忧心忡忡的从县衙回到酒坊,立即安排酒坊的各种后路,防患于已然。
幸亏节度使府的人,始终认定劫囚的是那班江湖人,在城中重点搜刮堆栈和民宅,城中官员的府邸并不在严查之列,因刘狗娃的县令身份,酒坊的搜索也是意味性的逛逛过场。
“嘿嘿,刘县令还不晓得吧,本官在小宋城的标兵已经查明,刘大人在小宋城曾与李东林父子勾搭,同小宋城的山贼暗通款曲,难怪本将总剿不灭那些山匪,豪情是刘大人在城中通风报信了吧?莫非宋城押往小宋城的军粮被劫,也是刘大人你的佳构?”王福望着刘狗娃嘿嘿嘲笑道,句句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