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那些人,见刘狗娃初来,便为他们这些孤苦无依的贱民进言,不由都投来了感激的目光,有人认出了刘狗娃的身份,便悄悄的跟身边的人,轻声嘀咕。
刘狗娃见王昌目光扫过张三李四等人,便晓得他是嫌弃张三李四等人年纪小,干不了甚么事,把他们也归类到了废料一列,心中不由有些愠怒,说道:“王大哥,怎能说她们是废料呢?我们能够安排她们为我们盗窟做些事啊,让她们自食其力,独立重生便是,哪用赶她们下山。”
“傻子兄弟有所不知啊,我们盗窟前次中了王福那狗贼的狡计,丧失了很多弟兄,死的死残的残,盗窟里只剩下些老幼妇孺这些无用的废料了。”王昌无法的说道。
只听王昌不屑的说道:“为盗窟丢性命?呸,他们也只是为了这些废料有点吃的,才会下山丢了性命,报酬财死鸟为食亡,存亡各由天命,怨不得旁人。现在,盗窟能免费养着这些无用的废料,已经是对她们最大的仁慈了。”
“刘兄弟,不成有妇人之仁,盗窟存粮已未几,我们不成能再白养着她们这些废料了。”王昌口气果断的说道,略微停顿了一下,目光扫了刘狗娃等人一眼,苦声道:“何况,自刘兄弟等人插手了盗窟后,人丁一下增加了很多,这盗窟里,干用饭的多,干活的少,盗窟已是入不敷出啊,目睹存粮一天比一天少,做哥哥的忧心啊。”
到了第三天,王昌调集盗窟众头领在总堂议事,宣布盗窟存粮已未几,筹算把那些无亲人做强盗的坐吃山空的无用废料驱离盗窟,能为盗窟节流粮食,众山匪当然举双手同意。
“我们盗窟有何事可让她们干?莫非刘兄弟筹算让她们帮你洗内衣,呵呵,打劫,她们不可,杀人,她们又不敢。”王昌见刘狗娃前次拂尘酒落了本身面子,现在又当堂顶撞本身,不由心中有气,沉下神采,呵呵冷嘲道。
“唉,自从官兵封山围歼以来,官道上过往的商旅日渐希少,兄弟们的生存便艰巨了起来,固然前些日子劫到了一些军粮,但养着盗窟里的一大群废料,日日耗粮无数,坐吃山空,现在山上已经是缺钱缺粮了。”王昌脸有苦色的说道。
刘狗娃本来对这三位边幅独特的盗窟头人,心中充满了敬意,哪曾想,他们是惦记取本身酒坊赚到的银钱,也是势利之人,不由又对他们的印象大打扣头,敬意一落千丈。
不过,家中有亲人在王昌等人部下做强盗的,报酬便稍好些,有稀粥可度日,强盗们也有半稀干饭可吃。至于刘狗娃等作为盗窟头子标,便有些酒菜干肉,盗窟的糊口也是分品级的,张三李四等没有身份的人,熬了两天,有些不适应,但之前在小宋城挨过这类苦日子,便也暗自苦挨了下来。
傻子固然傻兮兮的,但也不是笨伯,见三位头人跟刘狗娃越谈越僵,神采不虞,忙站了出来讲道:“三位头人哥哥,老提那财帛干啥,我们兄弟聚在一起,开高兴心的,有酒便喝,有肉便吃,那岂不是好,要那财帛还不易,抢他娘的便是。”
刘狗娃虽随王昌回到了酒桌上,但看到那些妇孺在门口,饥肠辘辘的看着他们吃喝,有点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感受,已是偶然吃喝,便唯唯诺诺的对付了几声,借口身子不适,回到了盗窟安排的住房。
本来本身能坐上第四把交椅,也是看在傻子的面子上,本来他们早早便许了傻子第四把交椅的,必定是傻子死力谦让的成果,刘狗娃想通了,不由笑笑,也不在乎,跟在世人身后往盗窟总堂走去。
“这是咋的了?”傻子闻言,顺口便问道。